美艳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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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团圆

风中夹杂着小雪花。风不停地吹,终於把客厅的窗户吹开了一条缝隙。立刻有冷风吹进屋里,小雪花飘落到地面上沙发上都融化掉,化成斑斑的水痕。

只等到日头高升当空,卧室的门才吱呀一声缓缓打开。

沈威光着身子被抱进卫生间,热水密密地砸下来,砸在他的脸上,砸的他忍不住睁开眼。打开眼帘看到起伏的胸膛,无限放大的五官,鼻梁上的创可贴,脑袋上的纱包,还有嘴角边那个豁口。

他眨了眨眼冷冷问道:“你不怕我有病?”

“有病就一起治。”宇文宝生抱着人慢慢蹲下来,低着头用搓澡巾一点点认真地擦着怀里人的胸口和小腹。

“我没原谅你,那不可能。”

“那就慢慢来,我慢慢等。”

卫生间的热水水柱越来越大,水蒸气像团团白雾,终於把两个人的声音给淹没了。

这时候客厅已经飘进来好多雪花,有的化掉了,有的落在茶几上地面上,还是六角的形状泛着亮光。那扇窗也被吹的完全打开了,城市里远远的街道远远的年味慢慢照映在玻璃上面。白的街道,灰色的楼房,灰蒙蒙的天空,年终於到了。

不知不觉一个星期过去了,学生早放了寒假,工厂的工人也早早放假回家。每个晚上城市的某个角落总会有人放烟花,天空中绽开一朵朵绚丽的花朵,映衬着马路上孩子的欢笑声。他们只是乐,只知道过了年又长一岁,不知道人生的辛苦又接近一步,好的坏的人已经排好队在某年某月某个地方等着他们去问候。

厂里放假那天,宇文宝生在告知栏看完通知就回宿舍打包行李。跟常处和工友拜完年他就着急往回赶。出租车车主因为老婆肚子越来越大,行动越来越不便就在家专心照顾,车子白天黑夜都交给他开。

宇文宝生拉着行李赶在回家的路上,忽然他想起在厂子告知栏看通知时听到的闲谈,他心中动了动。

终於在下一个路口调转车头,大约十多分钟后车子停在一栋高档公寓的门口。坐在车里,手握着方向盘却不知该不该下车去看看。

心里纠结着,没一会就有人敲车窗。

“先生,这里不能停车。”保安提醒。

“不好意思。”宇文宝生赶忙道歉,随即发动车子离开了。

车子正行进的时候手机响起来。

“喂。”

“喂。”

“杨总。”

“我已经辞职,不是你的杨总了,叫杨哥吧。”

“杨哥,不好意思没去给你送行。”

“你也没回覆,我以后没看到短信呢。”

“看到了,看到的有点晚。”

“宝生,真的不考虑跟我走么。到了法国我会把你照顾的好好的。”

宇文宝生对着手机干笑了两声。

“去不了,我还有孩子,还有……”

“行吧,今后估计是再也见不到了。照顾好自己。”

“杨哥,一路顺风。”

“嗯。”

腊月二十九的晚上,宇文卫国在厨房炒菜,宇文磊给爷爷打下手在厨房做小帮佣。宇文溪则在客厅边看动画片边摘菜。

而某人一米七八的个子毫无羞耻地躺在主卧的床上,翘着修长的腿,嘴里嚼着棒棒糖玩手机游戏。

“小磊子给我倒水!”

宇文磊听到召唤从厨房跑到卧室,手里捧着一杯还冒热气的水。

“太热,吹吹!”

小屁孩撅着腚对着玻璃杯里的热水吹起来。

宇文溪实在看不下去,她站在卧室门口,瞪大了眼睛指责:“你也太懒了,不干活就算了还指使别人给你倒水,真不要脸!”

沈威满不在乎地翻了翻白眼。

“你真闲,他有手有脚给他倒什么水!”小姑娘踢到了铁板就教训弟弟。

“可爸爸说要我们照顾好我们老大,他受伤了。”

宇文溪朝着床上挑衅:“听说你受伤了,那你倒说说看是哪受伤了?”

沈威没羞没臊地岔开腿:“问你爸呀,你爸请我来的。你以为我稀罕。”

宇文溪被气得小脸煞白,手里抓着韭菜跑到厨房告状。

“爷爷你看,那个沈威一点活不干,就在那冒充伤员。”

“哎呦,不干就不干,咱们家又不缺人手。”

“不行,他凭什么白吃白喝。昨天晚上还把你挤到客厅睡觉。”

“你爸不也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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