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这边有事,明天回来之后再说吧。”
挂了电话,谈姝叹了口气。
冯检,又是冯检。
走到路边,谈姝擡头看来往的车辆,准备过马路,刚往前走了一步,后面一辆车直开过来,谈姝反射性退后两步,皱眉看向那辆轿车。
银白的轿车停下,谈姝正疑惑,副驾上下来一个陌生男人,拽住谈姝的手腕便把她往后座送。
谈姝尖叫挣脱,埋头去咬那人的手背。男人闷哼一声,往她颈处一打,谈姝松了口,男人顺势把她推进后座。
轿车瞬间离弦。
因为惯性,谈姝猛地撞到前座靠背,挤到眼珠,视线有些花。
“你们是谁?”谈姝盯着副驾的男人,眼珠猩红。
前座的人面无表情,甚至看都不看她一眼。谈姝去开车门,可落了锁,毫无动静,她不死心,又去按窗。
前座的人哼了一声,语气客气,掺着冷意,“谈小姐,我劝你不要企图逃跑,都是无用功。”
谈姝嘴唇抿成一条线,脸上毫无怯意,“谁让你来的?”
“谈小姐已经猜到了,不是么?”
副驾的男人不再讲话,馀光里却没有放松警惕,紧锁着谈姝的一举一动。
过了许久,轿车行驶到锦城依山傍水的别墅区。
谈姝心底一凉,扯着嘴角冷哼了一声。
冯检财大气粗,赚了大钱之后,把一大半资金都投放到房地产。他自己在锦城的房产就有好几处,这里的环境最好,最大也最贵。他专门请国际顶尖的设计师设计规划,内部陈列奢靡华丽。
可在谈姝心里,他不就是个暴发户么?披上华丽的外衣,癞蛤蟆就不是癞蛤蟆了?
山上吹来一阵风,谈姝冷得打了一个哆嗦。
男人将她带到一楼客厅,随即离开。
谈姝站在大厅中央,环顾偌大的房间,墙上是一幅巨大的壁画。谈姝记得,那是毕加索抽象画的覆制品。
呵。
身后传来脚步声,拖鞋落在琉璃石地板上,踏踏踏的声响。
谈姝回头,冯检只穿着一身白色的浴袍,左手拿着两个高脚杯,右手拿着一瓶红酒。
他刚洗过澡,脖子下面挂着几滴水珠,头发刚修过,有几缕落在额头上。
谈姝嫌恶地别开头。
冯检也不恼,不紧不慢地走到客厅中间,将手中的东西放在桌上,转身,倚在桌边,瞧着谈姝。
谈姝咬咬牙,握紧双拳,转过身,不卑不亢地看向他,“冯检,你到底想做什么?”
冯检笑了笑,打开酒瓶,暗红的液体滚落杯沿,翻滚消停。
“姝姝,你长大了。”他放下酒瓶,拿起一杯,放到嘴边,闻了闻。
谈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长大了,对长辈都不礼貌了。”说着,他做出一个伤心的表情,仰起头,小啄了一口。
“你是长辈?呵!冯检,您可真会说。”谈姝冷哼。
“嘘。”冯检将食指放在嘴间,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别叫名字。你以前怎么叫我的来着?检叔,叫检叔。”
没听到回应,冯检扯了扯嘴角。右手拿起另外一只高脚杯,走到谈姝面前,递给她。
谈姝没接。
就这么僵持了一阵,冯检开口,“喝了它。喝了我就告诉你,我想做什么。”
冯检的两腮很大,脸颊肉多,第一眼看会给人慈祥的错觉。
谈姝接过酒杯,下一秒,猛地将里面的液体甩到脸上,暗红的液体从他的下颌滑过,滴在白色睡袍上。
冯检明显意外,但他表情未变,反而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哼笑了一声。
“让我走。”谈姝开口,声音冷到冰点,带着轻微的颤抖。
“走?走去哪?!”冯检眼眶发红,厉声道:“去找你的仲先生?嗯?”
他一步步往前走,谈姝本能地后退。
她沈默着,眼神飘忽。
冯检忽然伸出手,一把锁住她的脖子,狠狠掐住。
“嘭”的一声,酒杯掉落在羊绒毯上,仅闷哼一声,没碎。
空气忽然稀薄,谈姝抓住他的手拼命往下掰,犹如缺水的鱼。
冯检的左手捧着她的脸颊,指腹摩挲,擡起她的下巴。
谈姝死命挣脱,手臂乱挥,馀光瞥到旁边柜子上的雕塑,凭借最后一点力气,她抓过雕塑,朝他后脑勺上狠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