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越好,再生两个孩子就最好了,可以送孩子们读书,陪孩子们长大,他们两个也能白头偕老,沈桥想着,也如实答了,只是隐去了最后一句。
听了这话,李大成有些吃味,连影子都没有的孩子,都打算上了,却偏偏都没有提他一句,原本只是为了沈桥的身子考虑,不想要孩子,现在却多了一层理由。不难想象,日后他们要是有了孩子,小夫郎的一颗心,难保不会都扑到孩子身上,哪里还能有他的位置。
深深地叹了口气,李大成露出一个有些无奈的微笑,“我们赚钱,当然是为了过好日子。可若是我们整天忙的脚不沾地,晚上一躺下,连句话都顾不上说就累的睡着了。日复一日的重复,小桥觉着这样的日子是好日子吗?”
沈桥没想那么多,村里人都是这样的,白天干活儿,晚上回家吃完饭,便早早的歇着。似乎是最寻常不过的事了,可听了李大成的话,他又觉着似乎有些不对。
自成婚后,他们可谓朝夕相对。每日一起吃早饭,饭后李大成去镇上,他在家里把屋子收拾干净。有时李大成回来的早,还赶得上一起吃午饭。下午,两人也大多呆在一处,他守在灶前添柴,或是在一旁儿做些针线活儿。一抬头,两人便会出现在对方的视线里,就算说些旁不相干的闲话,也是舒心惬意。
夜里,即使不做什么,他们也一直是相拥而眠,若真的是累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沈桥抬眸看着李大成,心里有些难受,不只是因为两人没了相处的时间,他也舍不得李大成累成那样。
李大成也不着急,慢慢的分析着可以遇见的结果,把选择权交给沈桥。自己则一勺一勺的专心投喂,放了这一会儿,芝麻糊已经不烫了,比刚才稠了些。直到一碗芝麻糊见了底,才听见沈桥糯糯的声音,“听你的,那我们找两个人帮忙。”
“小桥,我们赚钱除了是为了吃饱穿暖,也是为了更好的生活。生活里不只有干活儿,生活本身也是一种乐趣,我们要学会生活。等以后时间空了,我带你出去玩,咱们去府城看看。”
更好的生活,沈桥好像有点懂,又有点迷糊,可他信李大成。去府城吗,他没有去过那么远的地方,想想有些胆怯,可身边有李大成陪着,他就不怕了。
沈桥偏头对上一双满是柔情的眸子,漆黑的瞳仁倒映出他笑意盈盈的样子。
见夫郎的手真的没有大碍,李大成才收拾了碗,准备生火,先把水烧上,等肉卤上,再出门买些麦麸、豆渣回来,好喂后院的鸡。 这几日天阴沉沉的,柴火有些受潮,加上院里的那口灶,没有烟囱,白烟便全拢在院里,一时散不出去,有些呛人。
将锅盖盖上,李大成转身进了灶房,将另一口灶也点上,两口锅方便了不少,灶房里的这口锅,先卤制兔肉,兔肉时间短,耽误不了做晚饭。
刚将香料放进锅里,沈桥就推门进来了,李大成怕油星子溅到他,忙抓着他的手,往身后带了一下。
沈桥没说话,看着倒入锅里的兔肉,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想帮着舀水,手刚碰到水瓢就被摁下了。
“手上抹了药,我来。”接过沈桥手里的水瓢,往锅里添了水,白色的热气朦胧,将锅盖盖上,李大成才牵着沈桥坐下。
灶膛里火光熊熊,屋里倒是不冷。
李大成瞧着小夫郎瞳孔微缩,目光也似有闪躲。他还未开口,沈桥便先出声了,皱巴巴的小脸上,有几分为难:“帮忙的人你有人选吗?”
李大成笑笑不答,猜到他即是问了,心里定有了合适的人,便将问题抛回给他:“小桥,有人选吗?”
他的小桥一贯乖顺,虽然管着家里的银钱,但从不乱花。家里的大小事,也总是说听他的,就算偶尔奶凶奶凶的瞪着他,也是实在被他逗急了。
小桥性子好,但也该有自己的想法,他从不要求夫郎事事顺从于他,一辈子很长,自是得有商有量的才好。
找帮忙的人是件大事,听李大成话里的意思,是想在村里找两个汉子。事关生意上的事,他本不想插手,他知道只要他一开口李大成定会同意。
所以刚刚在屋里的时候,他便没有开口,可思量了一会儿,还是想问问,没成想李大成又把问题抛给了他,像是算准了一般。
沈桥没法,只得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我前几日去孙叔儿家,见到禾哥儿了,他说找了个在后厨帮忙的活儿,管吃管住,一个月还有一两二钱的月银,不等过完年就要过去了,就是在·····是在花楼里。”
花楼无疑就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在沈桥眼里,那是如洪水猛兽一样的地方。清白人家的哥儿进了那种地方,哪怕只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