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钟经常写信给清他们,五个人都有,讲着玩自己干了些什么,给他们赠诗,《月下思》《咏柳》《水调歌头》,迟钟写诗的水平也不低,他跟李白一块钻过山林子,也望着杜甫消瘦的身影念着他的“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k`e/n`k′a*n*s+h·u′.¢c¢o^m/
同样,也会在信里念叨不要碰大烟,那玩意一点都不好,列举无数坏处,尤其在苏宁的信里,每次都叨叨两张纸。
清会给他回信,苏宁不写东西,一股脑地送名贵物品,其他人回信比较少,很多都是攒一块一起回。
不知道是不是洛之豫的错觉,他觉得在迟钟身边,身体会长得快一点。不单单是自己一个人有这样的变化,弟弟们都是,尤其是齐鲁变化最明显,两条腿特别有劲,感觉快要会走了。
本来齐鲁快能说话了,已经开始往外蹦“哥哥”这个词,结果迟钟回来又开始教他们外语,愣是把他的语言系统逼回去重新修炼了。
嘴巴还是不停,迟钟说一句,他都要回应一句,正在长牙呢说话总是流口水,还牙龈发痒,不是啃迟钟的手就是啃自己的手。
他这个年纪都不睡整觉,迟钟不在的时候,得安排好几个婢女才能有精力照顾他。现在也是闹腾,半夜不睡,精力充沛地爬来爬去,坐在床上使劲晃迟钟。
迟钟看了眼房梁,把床单撕开,拿着针线做了个简易的吊床,然后把齐鲁放进去,开始荡秋千。
玩了一会,他命人找来之前做的益智类小木具,鲁班锁什么的,婢女回道,“您做的玩具都已经被燕少爷拆了。”
鲁班锁,解不开,燕霁初暴力掰开。
迟钟:“……”
他白天在和唐轻薛夫人商讨棉花产量和接下来再开一个工厂的事情,话说到一半,燕霁初拿着小木剑从外面跑进来,直接扑迟钟腿上,仰起头,眨巴着眼睛看他,“哥哥!”
迟钟撩起衣摆,他的腿被燕霁初的小木剑砸出一块淤青,可想而知这混小子的劲儿有多大。
薛夫人担忧地看着燕霁初,生怕尊上责罚。
迟钟看着幼崽,思考片刻,往地上一坐,抱着腿就开始哀嚎,“哎呦,好疼啊好疼啊——我的腿要断了!”
薛夫人:“……”
唐轻:“……”
燕霁初吓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扑在迟钟身上,“哇啊啊哥哥我错了,哥哥的腿不要断啊!”
“那你答应我,不可以再拿玩具砸人了。,j+c\h.h-h′h?..c¨o,m*”迟钟想起来燕霁初没轻没重拽着秦杉时往外跑的样子,又补充一句,“你小秦哥哥身体不好,不可以拉他,不可以往他身上扑,知道吗?”
“嗯!”他含着眼泪。
迟钟坐在地上,跟他平视,“那你要帮我上药,要发誓不可以拿玩具打人,你力气很大,会把别人打痛的。”
燕霁初用力点头,小小一只试图扶着迟钟站起来,迟钟演戏演到底,一瘸一拐地往屋子里走,把燕霁初心疼得直掉眼泪。
唐轻和薛夫人对视一眼,没再打扰,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之后就离开了。
“小棠,尊上是不是很有意思啊。”唐轻走路都蹦蹦跳跳的,“京城传言尊上不近人情,但是长安里的尊上超级好,所有人都说他超级好。”
薛棠点点头,她走路比较慢,毕竟缠了这么多年足,纵然已经放开,也很难恢复原样,不断用药医疗着。她在府里管家,看着燕霁初健康得长大,真的觉得非常幸福了。
迟钟进了屋子,洛之豫看见他一瘸一拐的,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
迟钟没说话,伸手敲了一下燕霁初的小脑袋。
燕霁初呜呜咽咽地把事情交代了,并发誓以后再也不会乱丢玩具,看得洛之豫啧啧称奇,“我说了多少遍都不听,钟哥,还得是你整治他啊。”
秦杉时跟他年岁相近,深受其苦,刚会走路就要往他身上扑,婢女们拦都拦不及。压在他身上不起来,要哥哥一起玩,秦杉时只觉得他好重,快喘不过气了。
迟钟养孩子真有一手,齐鲁晚上不睡,那就是白天睡多了。盛夏时节,迟钟抱着他们下河游泳,抱着燕霁初一个猛子扎进去,把幼崽吓得哇哇叫,屏住呼吸闭着眼睛,浮出水面了也不敢动。
迟钟有【水元素控】,托着他们学习游泳,唐晋原这个岩元素控真是个旱鸭子,脚尖够不着地就哭着喊哥哥,迟钟问他上不上岸,他又摇摇头坚决不上,一边哭一边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