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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溟垂眸俯瞰,鎏金瞳仁微缩成凌厉的竖线,鳞鞭在掌心缠了两圈,银芒掠过蟒首时带起腥风。!3^8+看?书~网? +首\发\
“区区爬虫,也敢挡本殿去路?”
话音未落,尾鳍扫过水面掀起丈高浪墙,银鞭再次破空而出,带着上位者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远处暗礁后传来此起彼伏的嘶鸣,却无一人敢再上前半步。
为首的蛇将蟒纹铠甲下的鳞片都竖了起来,青灰色的面颊涨成猪肝色,信子吞吐间喷出腥臭的毒液。
“竟敢辱我蛇族!”
他身后的蛇族喽啰们齐声嘶喊,数以百计的毒牙弩从雾中射来,在海面织就一片死亡织网。
沧溟皱眉,鳞鞭突然脱手飞出,在空中裂变成九条银光粼粼的游鱼。
每尾游鱼都衔着一枚鲛珠,蓝光闪过,毒牙弩竟在半空尽数熔成铁水。
她足尖一点碎浪,鱼尾卷起的漩涡将海水凝成冰晶长矛,指尖掐诀间,冰晶轰然炸裂成万千利刃,暴雨般射向蛇群。
一时之间赤沙海外围的毒雾被灵力震得簌簌翻涌。
鳞鞭重新回到沧溟手中,上面的倒刺还在滴落毒液,鎏金色竖瞳微眯,睨着雾障中陆续游出的蛇族喽啰。\d¨a?s_h,e+n^k?s′.*c^o_m+
那些家伙颈间缠绕着毒藤绞成的项圈,鳞片间还沾着未洗净的人骨残渣。
沧溟嫌弃般的蹙了蹙眉头。
这时,雾障深处传来清越的金铃声,如碎玉投壶,在场的蛇族都循声望去。
一道墨色身影踏雾而来。
“都退下。”他开口,声线如浸过蜜的毒酒,甜腻中藏着锋锐。
蛇人们立刻低伏身躯。
“少君!这鲛人......”
“我说,退下。”赤灵瞥他一眼,手指轻动,一道毒蛇瞬间缠住对方脖颈,勒出青紫色血痕,“谁让你们擅自对贵客动手?”
沧溟脸色不太好看,她注意到赭离踏浪而行的姿势,足尖不点水纹,分明是偷学了鲛人一族“踏浪术”的皮毛。
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而对方望向她的眼神,竟带着几分审视的意味,仿佛在看一件势均力敌的猎物。
“鲛人大祭司亲临,赤灵有失远迎。”
赤灵抬手行礼,通体金黄在掌心盘成优雅的弧,血玉铃铛轻响间,毒雾竟诡异地退散三尺。
“不过......”他忽然抬眸,眼底掠过毒蛇吐信般的阴鸷,“这毕竟是我蛇族的地界,大祭司在此动手未免不将我们三族的约定放在眼里。-完·本+神.站? !已?发.布!最~新,章_节`”
三族曾有约定,互不踏入对方地界。
海风骤起,卷着腥甜气息扑来。
一道银光闪过,沧溟眼皮子也没抬,一条伪装成珊瑚准备偷袭她的蝰蛇被抽得粉碎,血珠溅在赤灵衣摆上,绽开妖冶的花。
“我的人,只有我能处置。”他舔了舔唇角血珠,狭长的眸子微弯。
“大祭司可愿与在下,去玄灵宫叙旧?”
话音未落,四周毒雾已凝成血色帷幕,将杂鱼隔绝在外。
赤沙海的浪拍打着礁石,像是巨兽在喉头滚动的低笑,两个同样高傲的身影对峙而立。
沧溟那双鎏金瞳孔里淬着的冰寒,不欲与他多说,“将人交出来。”
“哦?我这竟有大祭司要寻的人?”赤灵转动着手指处的玉扳指,眼神漫不经心,“不知是何人,值得大祭司如此劳师动众。”
沧溟冷冷的看向他,突然笑出声,“一个叛徒罢了。”
话音未落,隐匿在深处的细小触手猛地僵住。
顶端的眼瞳收缩成细缝,倒映着上空对峙的画面。
无意识地卷紧珊瑚枝,却在听到叛徒二字时,骤然松开,仿佛被烫到般缩回毒雾里。
赤灵突然低笑出声,“既然是叛徒,不如大祭司告诉我是何人,我替你杀了他可好。”
沧溟面上却勾起冷笑,她旋身挥鞭,鳞鞭擦着赤灵耳畔而过,鞭梢倒刺勾下一片鳞片。
“装聋作哑?也好。”
“四个月前,你族趁我父王巡海之时,趁机来我族地界夺走潮汐花。”沧溟开口,声线如冰下流水,清冽中藏着锋锐。
她鱼尾扫过地面,珊瑚碎屑在灵力下化作齑粉,“别告诉我,蛇王不知此事。”
赤灵挑眉,指尖漫不经心地点着缠绕在手腕处的金蛇。
“大祭司说笑了,我父王可对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没兴趣,况且——”他忽然抬眸,眸子眯成毒蛇吐信的弧度,“倒是贵族,当年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