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燕被他转得头晕,羞得不行,拍着他的胳膊嚷道。
“快放我下来!让人瞧见了多丢人!”
她声音里带着几分娇嗔,脸上却藏不住笑意。
李秋生嘿嘿笑着,轻轻把她放下,手却还搂着她的腰,凑近了低声道。
“怕啥?咱俩是正经夫妻,谁敢说啥?”
晓燕白了他一眼,推开他的手,整理了下衣襟,嘀咕道。
“就你嘴贫!说正经的,咱俩要做啥生意?”
李秋生拉着她坐下,兴致勃勃地说。
“我琢磨着,咱先从简单的入手,弄点公文包啥的。”
“皮子我哥那儿多得是,我去跟他要点,咱俩学着缝几针,卖到镇上试试水。”
他越说越来劲,眼睛里闪着光,“咱不求一口气赚多少,先试试路子,成了再说!”
晓燕咬着唇,犹豫了下,点头道:“行,听你的。不过我针线活儿可不咋地,你得教我。”
她说着,瞥了李秋生一眼,“别到时候做出来让人笑话。”
“笑话?谁敢!”
李秋生拍胸脯,豪气干云,“有我在,保管咱俩做出来的包比镇上那帮裁缝强!”
他这话说得大,晓燕却忍不住扑哧一笑,摇了摇头,起身道。
“成,那我去拿针线,你把皮子准备好。”
接下来的三四天,俩人窝在小院里,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
院子里摆满了兔皮、鹿皮,李秋生手把手教晓燕怎么裁皮、怎么缝线。
晓燕学得认真,可针线活儿到底不熟练,缝出来的线歪歪扭扭,像蚯蚓爬过。
李秋生看着她皱眉的样子,忍不住逗:“晓燕,你这针法,咋跟画符似的?”
晓燕瞪他,气鼓鼓地把针一扔:“你行你来!我就不信你能缝得多好!”
李秋生哈哈一笑,接过针线,装模作样地缝了两针,结果手一抖,针直接扎进了手指,疼得他嗷了一声,龇牙咧嘴。
晓燕愣了下,赶紧抓过他的手,紧张地检查:“你咋这么不小心?疼不疼?”
她语气里满是关切,眼睛却忍不住笑。
李秋生趁机握住她的手,嬉皮笑脸:“没事,有你心疼我,比啥药都管用。”
晓燕脸一红,抽出手,啐道:“少贫嘴!赶紧干活!”
俩人你一句我一句,院子里满是笑闹声。
四天后,俩人终于缝出了二十个公文包。
说是公文包,其实就是最简单的款式,方方正正,线头还露在外面,看着就透着股寒碜。
李秋生却像捧着宝贝似的,挨个检查,嘴里念叨。
“还行还行,虽然不好看,但是咱们便宜点,肯定能卖!”
晓燕看着这些包,皱了皱眉,嘀咕道:“这做工……真能行?”
“行!必须行!”
李秋生一挥手,信心满满,“走,明天咱去镇上摆摊!”
晓燕被他的劲头感染,咬咬牙,点了点头。
隔天,俩人起了个大早,背着二十个公文包,兴冲冲地赶到镇上集市。
集市上人来人往,吆喝声此起彼伏,卖菜的、卖布的、卖铁器的。
李秋生找了个空位,把包一股脑摆出来,扯着嗓子喊。
“瞧一瞧看一看!上好的皮包,便宜又实惠!”
晓燕站在一旁,低声提醒:“秋生,你小点声……”
“怕啥?不喊谁知道咱有好货?”
李秋生冲她挤挤眼,继续吆喝。
可喊了半天,摊子前愣是没几个人驻足。
好不容易有个穿灰布褂的中年男人停下来,拿起一个包翻来覆去地看。
李秋生赶紧凑上去,笑得像朵花:“大哥,这包结实耐用,装啥都行!只要五毛钱一个,便宜吧?”
男人皱着眉,捏了捏包的边角,摇摇头。
“皮子倒是挺好的,就是这做工也太糙了吧,线头都露着,缝得跟狗啃似的。”
说完他把包一扔,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秋生笑容僵在脸上,晓燕也愣住了,低头看看地上的包。
俩人面面相觑,半晌没吭声。
李秋生抓起一个包,仔细看了看,线头果然乱七八糟,皮子裁得也不齐整,比起旁边摊子上那些光溜溜的包,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他喉咙动了动,硬挤出句:“没事……咱再改改。”
可语气里却透着股掩不住的沮丧。
晓燕咬着唇,蹲下来收拾包:“秋生,咱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