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春雨本是蹲在床侧,闻言朝族老跪下,“族老,您和您的蛊一样,都是南疆蛊王。首发免费看书搜:大神看书 dashenks.com求您救他!”
族老摇头:“求我有什么用?我只是个养蛊的不是神仙。无双还有一层意思是天下无双。意思是这蛊无解。最初要救季宴时,是说好的让我的蛊王一点点蚕食掉他体内的蛊。这样的话,另外一只蛊会带着宿主一起暴毙。我以为给季宴时下蛊的定是仇人,暴毙就暴毙呗!可,谁知道会半路生变?!”向春雨沉默不语。是啊!谁能想到半路生变。还是这么大的变故。向春雨侧过头,看向床上的季宴时。这个算无遗策的男人,恐怕也没想到。族老摩挲着下巴,一脸纳闷:“我有点好奇,他到底是不是这俩小家伙的亲爹?为什么宁愿用自己的命救小果果的命?他可不是个会感情用事的人。”向春雨没忍住,怼了族老一句:“您才说过他是痴情种。”怎么就又不是感情用事的人?话都让你说了。族老:“……”吹胡子瞪眼:“是,我是说他痴情。可他这种人有情也是有限制的。他肩挑万民,又岂会儿女情长?若他真是为了男欢女爱就不管不顾的人,我也不会跟他下山。”“您都清楚还问什么?”向春雨没好气道。族老深吸一口气,“你能活这把年纪没被人打死也是好福气。”“瞧您这话说的。”向春雨不服,“您都还活着,我怎么会被打死?”论嘴毒,族老战斗力跟他的蛊毒有一拼。族老丢下一句“好男不跟女斗!”转身就走。“等等。”向春雨认输,“族老,你走了季宴时怎么办?你一把年纪了不至于这么小气吧?斗两句嘴怎么还撂挑子呢?”族老手都握门上了,闻言回头:“你看着办吧!他能熬就熬,不能熬,你们就给他准备后事。”向春雨慌了,“什么意思?不是说慢慢来还能保住他们两个的命?”“我说的是,有机会保住他们两个的命。机会渺茫,略等于无。本来在山上时说的是让季宴时先忍着疼,让我的蛊去蚕食小果果体内的蛊。尽量让两边进度相同,来维持他们俩的命。可,季宴时舍不得小果果受疼,坚持让我用红线把果果的痛楚转移到他身上。他如今时时、日日生活在油煮火烤的煎熬中,能不能熬到最后一天都不好说。就算他内心强大,侥幸熬到最后一天。我只有一只蛊王,不可能同时吞噬他们两个人身体中的蛊。到最后他们俩,终将只能活一个!”***沈清棠醒来时,孩子已经不在床上,只剩她跟季宴时。沈清棠还是头一次单独跟季宴时在一张床上,怔忪的望着他,有些反应不过来。门外传来李婆婆跟黄玉问好以及黄玉看见两个孩子问沈清棠的对话。沈清棠才意识到哪儿不对。平日里,季宴时都是跟孩子在一起的。一般来说,孩子醒他就醒。孩子在外头,他也不该躺在这里。又晕了?沈清棠忙伸手去探季宴时的鼻息。 手才伸到季宴时鼻尖处,季宴时恰好睁开眼。沈清棠吓了一跳,手往后处撤,恰好从季宴时唇上划过。唇,温热,软薄。却烫到了沈清棠的手,也烫到了她的脸颊。十指连心。热度从指尖蔓延进心里,荡起一圈涟漪。沈清棠慌乱解释:“我……我只是……只是以为你晕……”磕磕绊绊的一句话没说完,季宴时坐起身,自顾自下床走了。沈清棠:“……”果然,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瞧瞧人家季宴时,没事人一样。不过……沈清棠盯着季宴时的背影。他怎么穿的是常服?目光落在他方才躺过的地方,伸手,掌心贴着床单,试了几处,皱起眉。房间里有这么热?季宴时怎么出这么多汗?床单都湿透了。他不是不怕冷也不怕热?是因为蛊毒的关系?那也不对。沈清棠低头,她还盖着薄薄的夏凉被。房间里四处都是冰盆,压根不热。沈清棠捻着指尖的濡湿,季宴时的身体恐怕比她想象的还不乐观。她换好衣服后,顺带连同床单一起换掉,放进盆里,到水井旁洗干净。院子里这会儿正热闹着。林盼儿和林昭儿才洗漱完,互相给彼此梳头发。黄玉打好了水给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