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暮舟一乐:“你不怕开水烫啊!”
年轻人撇嘴道:“你无聊不无聊?不过说起来,还是多谢了。”
刘暮舟一笑:“谢我作甚?应该谢方才那家伙,叫燕紫云。”
年轻人往东扫了一眼,而后答道:“那人有些呆,你要没给我服下丹药,仅凭他给我疏通经络,就跟喝醉了去捏脚刮痧似的。看起来没啥用,实际上也没啥用。”
事实上刘暮舟在与燕紫云闲聊时年轻人便醒了,只是他需要让剑气游走以滋养经络,顺便还要炼化来这么的丹药。
年轻人又灌了一口滚烫开水,然后撇眼望向刘暮舟,说道:“假面去掉吧,哄骗方才那个半桶水还行,却骗不过我。”
刘暮舟微微一甩头,便恢复原本面容。他看着那年轻人,笑问道:“不姓朱姓什么?此地距离盛德楼不远,你是盛德楼的?”
哪成想年轻人摇头道:“不是,他们名字起得跟饭馆儿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学剑是用来做菜呢。′精×??武t小?说?.网/o [§?无+?错~??内?容£练武的,不是天底下用属水的剑修都是来自盛德楼与润下楼,我是个散修。”
刘暮舟笑道:“巧了,我是个游方在外的江湖武夫。”
话音刚落,两人异口同声:“贵姓?”
相视一笑后,结果两人又齐齐开口。
一个坦然道:“姓楚。”
一个大大方方答复:“刘暮舟。”
互换姓名的一瞬间,刘暮舟突然想到了什么。而那姓楚的,也皱了皱眉头,呢喃道:“刘暮舟?有些耳熟啊!你哪里人?”
刘暮舟答复道:“哦,算是魁山国人氏,不过很小就离家了。”
说话时,刘暮舟打量着眼前年轻人。原本是打算跟着燕紫云去的,但现在……要是带上这小子,两个身受重伤的,不打起来就怪了。
于是刘暮舟笑着取出水烟壶,一边灌水一边问道:“叫什么不能说?”
年轻人一笑:“倒也没什么不好说的,楚隐山。”
刘暮舟笑道:“隐于山中么?那楚兄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做什么?我路过此地,见了一些事情,所以多留几日,想看个究竟而已。”
楚隐山闻言,使劲儿揉了揉眉心,而后沉声道:“我是专程来此的,有些人有些事我本来不想管,是懒得管,因为本就不在乎。可事情闹得太大,弄得我下不来台,不得不来给自己讨个公道?”
刘暮舟闻言,问道:“我与楚兄一见如故,既然楚兄找人,我自然要帮忙,不过为什么我总得知道吧?”
楚隐山神色古怪,“你管见面先打架叫一见如故啊?”
刘暮舟笑着答复:“起码楚兄心是好的,为弱者出头嘛!不过,眼神儿是差了些。”
楚隐山无奈一叹:“让你看笑话了,从小家里管得严,我这人又干啥啥不成,就像刘兄所言,未见人心险恶。那刘兄呢?独自一人行走江湖也是有所求?”
刘暮舟笑着拍了拍腰间长剑:“我家人死绝了,倒是没人管。后来又遭了些事情以至于宝剑失锋,我是磨剑来的。”
面对坦诚之人,冷漠说话自然也就坦诚了起来。
不过这小子不肯多说,还是得多套一套话。
于是刘暮舟长叹了一声:“有人管就好,我那未婚妻子与我数年才见一面,算下来这又大半年不见面,连一封回信都没有。”
其实说这话,来这么心里可犯嘀咕。
可不是人家钟离沁不回信,分明是不知将信寄到什么地方。
而未婚妻子四字一出,楚隐山面色当即变得难看了起来。
见此情形,刘暮舟又添油加醋了一番:“不过好在我与她少年相识,期间遭了许多磨难,甚至连她要被家人嫁给别人都撑过来了,所以我是不怕后院儿起火的。”
听到此处,楚隐山终于是张开了嘴,不过先长叹了一声,然后问道:“你这情况,倒是与我以为朋友有些相似。他吧,被家人安排了一桩婚事,可他连对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也没当回事,原本就是打算逃婚的。结果呢,婚期将近了,他那个未婚妻子却有了身孕,关键是孩子是谁的,谁也不知道,他莫名其妙戴上了绿帽子……”
刘暮舟眨了眨眼,没拆穿他的无中生友,只笑骂道:“这他娘叫相似?完全两回事好吧!”
楚隐山又叹息一声:“起初我那个朋友还想着,既然人家两情相悦,那正好他能解脱,未曾想那个男的是个怂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