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点头,魏是时宁道:“若是今天没能阻止会怎样?”
“以后都是这个样子,永远变不回去了。”
魏时宁又惊又惧:“叶天师,你一定要帮助他啊,司叶辰这人挺好的。”
叶知秋:“这次得靠你了。”
魏时宁迷茫:“靠我?”
半个时辰后,魏时宁站在三皇子府邸前。
三皇子已经成年,乾帝赏赐了一座府邸,就在朱雀大街,离长公主府不远。
门房看到魏时宁,连忙道:“魏公子稍等,我这就去通禀三皇子,请稍等。”
“好。”
魏时宁就站在门口等着,有人路过,用古怪的眼神看了魏时宁一眼,随后惋惜地摇摇头。
“看什么看,没看过人自言自语啊。”
魏时宁被人看倒是没啥,但是对方用看傻子的眼神,让他觉得不爽。
路人被呵斥,甩甩衣袖:“哪里来的傻子,脾气真不小。”
“你才是傻子!”魏时宁哼了一声,气得双手抱胸,狠狠瞪着路人。
贴了隐身符的叶知秋呵斥:“低调点。”
刚才还在炸毛的魏时宁瞬间安静下来,耐心等候。
没多久门房出来,歉意道:“不好意思魏公子,三皇子不巧生病了,请见谅。”
“生病?他下午的时候还好好的呢。”
门房看了看四周,小声道:“小的真的没骗你,您请回吧。”
魏时宁一屁股坐到地上:“我钱都输光了,回去的话我娘肯定把我腿打断,反正我哪里都去不了,就在这里住一晚上吧。”
门房为难:“这……”
魏时宁吵吵闹闹,就是不离开。
趁着府门被打开的时候,叶知秋连忙拉着沈怀风走了进去。
三皇子府被人布了阵法,无法用瞬移符进去。
两人身上贴了隐身符,在府里畅通无阻。
一路上,他们听到不少东西。
比如司夜辰这几天很奇怪,一到晚上就发烧,白天的时候又好了。
而且晚上的时候他脾气火爆,经常摔东西,到了白天又什么都不记得了,待人温和。
据说太医和京城有名大夫都看了,都说司夜辰好得很。
对于他怪异的举动,大家都说是压力大发的癔症,开安神药吃。
但是吃了药根本没有效果。
这几天府里人人自危,生怕自己被殃及。
按照魏时宁给的地图,叶知秋两人来到司夜辰书房外。
书房外,丫鬟小厮跪了一地,身体都在发抖,似乎在害怕着什么。
“咣咣!”书房里传出打砸东西的声音。
听到动静,跪在地上的丫鬟小厮头埋得更低了。
沈怀风:“对方已经施咒了吗?”
叶知秋声音淡定:“还没,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到时候就知道是谁了。”
两人就蹲在书房外,耐心等待。
司夜辰闹了一通后,被哄着喝了安神药,终于睡着了。
丫鬟小厮齐齐松了口气,赶紧溜了,书房里外一个人都没有。
叶知秋也不急,就坐在书房外耐心等待。
到了子时,一阵箫声传来,司夜辰的房门突然从里开了。
他穿着里衣,赤着脚往外走,眼神空洞没有神采,沿着箫声而去。
叶知秋和沈怀风跟在后面,来到一处假山。
假山上站着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人,看身形应该是一个男子。
看到司夜辰,他放下手中的箫,声音带着蛊惑。
“司夜辰,乙亥年、己卯月、己卯日、辛未时生人,现在听我号令,你是一个赌徒,喜欢窦校尉的女儿,要娶她为妻,婚后无心朝政,只知道在家寻欢作乐,侍弄花草!听清楚了吗?”
黑袍男子低头,与司夜辰对视,他的眸子在黑夜中发着莹绿色的光,十分诡异。
司夜辰仰头看着黑袍男子,似在梦呓又似喃喃低语:“我是一个赌徒……”
“定身符!定!”叶知秋祭出一道定身符。
黑袍男子被定住,瞬间动弹不得,宛如一尊雕像。
沈怀风上前一步,正想揭开长袍的帽子,看男子长什么样子。
下一秒,身后传来凌厉的破空风,朝他袭来。
沈怀风本能避开,下一秒利刃射中黑袍男子符箓处。
符箓被揭开,黑袍男子瞬间能动了,他手起刀落,往地上扔了一个丸子一样的东西。
东西爆开,石灰粉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