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的提成是随着每个月的工资发放的,有的时候为了避税,会计和出纳会将超出部分放到下个月,甚至下下个月,但是不管是几个月,这个总数是提前要明确的,当陈光看到表上的总数与他之前自己计算的总数差距很大,于是第一时间便去了财务室,刚好会计,出纳二人都在,就要求会计,出纳将他的提成数据调出来,票据也调出来重新核对……“这个每一笔都是入了账的,然后这次收的都是以千为单位的整数,你的提成是按5%计算,并没有那么复杂……数量也是对的,金额也是对的,至于提成为什么和你算的不对,那是因为龚总说刘总安排她,说要把这次活动中的成本扣除,剩下的才是净利润,从那个钱里面按5%给你算提成,所以差就差在这里……”武出纳早有准备,陈光刚一开口,她便巴拉巴拉的一通话,解释了原由。那么一开始为什么就不和陈光解释呢?其实这就是人的劣根性——“恨人有,笑人无”,这是很多底层人民的通病,这里说的底层,并不是特指在经济层面上,而是在思想的境界上;这种“固穷”的底层思维,导致了这种人对身边的人保持了一种固化的眼光——如果离着她远,和她没关系,她对别人的财富更多的只是羡慕,而对就在身边的人,突然收入高于了她,而且还是那种无可辩驳的正当收入,那么,这个人在她眼中便视为仇寇!所以,借故扣陈光的钱,她是不会善意的去提醒陈光的!而是相反会帮着扣除找合适与正当的借口与理由……“诶?你们这是什么算法?还有这样的算的吗?”陈光不禁被武会计郑重其事的胡说八道给气乐了,而且陈光也知道,这两个人说的大概率也是真的,所以,他压根儿也就没有去找龚瑞红,而是出了财务的门,坐在自己的工位上,直接给刘坤平拨了电话,“诶,刘总,有个事我想跟您落实一下,是这样的,关于这次活动我的提成……财务的出纳和会计和我说,是您安排了龚总,龚总又这样安排她们的……那要真是您安排的,咱俩可就得就这件事儿掰扯掰扯呗……是啊……是,公司各个部门全力配合了,但是那个加班费是应该从我的钱里面扣吗?……是,那咱们一开始是说的按照净利润的剩余部分的5%给我返还的吗?……以前也不是这样的吧?这次怎么就变了?变也可以,总得和我商量一下吧……是,后期还需要项目的维护,但是怎么说也不应从我身上扣吧……我这个不是个人行为吧?我并不是在给我个人创收,是给公司挣钱吧……是,这次我是挣的比平时多了一些,但是公司不是更多吗?我只有5%诶……这样也要计算?……是我对咱们之间的信任有了理解的偏差?还是我对我日常的工作有了错误的理解?还是说,一开始咱们俩之间的约定是错误的,这次才是对的……”陈光身上显着的缺点和特点,就是谁也不能动他的钱,对!他的钱谁也不能动!所以,陈光并不因为刘昆平是老板,就放弃自己的既得利益,虽然刘昆平一再强调,陈光是利用公司这个平台挣钱,陈光想要达到的效果需要公司各部门的配合,但是陈光丝毫不退让,在长达三四十分钟的激烈争执后,陈光将电话打开免提,递给了财务二人,并且要求一次性支付,至于个税的问题他不管!5%是不含个税的,让财务和公司自己想办法,一分不短的一次性打给他……
在省城总经理办公室,刘昆平握着已经挂掉的电话,坐在老板椅上,空着的另一只手,揉捏着两边的太阳穴,“怎么了?看起来我们的刘总有点儿不高兴啊~”刚进来的范建萍见到这一幕,上前主动面对面帮刘昆平捏起了肩颈,刘昆平顺势将头埋在了范建萍的胸前,“唉~那边那几个家伙,一个比一个可恶!本来想着让小龚再敲打一下陈光——反正他俩关系也不是那么融洽,没想到小龚直接告诉所有人,是我要克扣陈光的提成……陈光那个人好是好,就是对钱看的太重……好在,他看得中的只是他自己的钱……”刘昆平说着说着,手又不老实了起来,“对了,门儿关了吗……”“嗯,进来的时候门就关了……你是想……哎~轻……轻点儿……哎,老刘,你个老流氓……你个活牲口……你个活畜生……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