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清婉此时的直言不讳让四爷心情颇好,一只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笑道:“呵呵,说说,你是如何判断老八是个坏东西的。·齐\盛_晓.说+徃- +庚+歆~最,哙!”
清婉想了想,然后摸了摸自己露在锦被外头的胳膊打了个寒颤,撅嘴道:“嗯说不上来,但感觉他的眼神黏黏糊糊的,就像是毒蛇的眼睛一样,瞧着人的时候透着股阴恻恻的凉气儿,觉得他定憋着一肚子坏水儿!”
四爷闻言,喉间溢出一声低笑,拇指摩挲着她的唇瓣,突然起了捉弄她的意思:“你这脑瓜子倒是好使,那你说说,老八是毒蛇,在你心里,爷是什么蛇?”
清婉趁机咬了一口他的手指,侧过脸用下巴抵在他胸前,一双明亮的眸子瞧着他弯弯地笑:“您可不是什么蛇,您在我心中是龙,顶天立地,庇佑着百姓,让人安心的龙。”
闻言,四爷眼底的笑意更甚,搂着她只觉得身心都舒畅,窗外下起了小雨,两人在帷幔中,说着话相拥而眠。
次日天刚蒙蒙亮,四爷先睁开了眼,瞧着清婉一夜都抱着他的一只胳膊,无奈地笑笑。现在那只胳膊已经没了知觉,他只能一只手托着她的头,缓缓地让另一只手抽了出来,而后在她脸上啄了一口,轻声道:“婉儿,醒醒,今儿个要进宫。?微,趣¢小′说¢ *首/发~”
清婉昨晚上睡前运动了那么久,晚上挨着四爷睡了个踏踏实实的觉,此时醒的不大困难,在锦被中伸了个懒腰就坐了起来,由着画眉给她梳洗打扮,懵懂间还不忘了吩咐画眉:“穿那件淡绿色的旗装吧,既不是很艳也不是很素。”
画眉点点头,知道了她的意思。
正院里,福晋端坐在主位上,脸色不是很好,年氏瞧着对面那张空着的紫檀椅嗤笑出声:“耿氏如今好大的派头,不来请安也不告假,我瞧着满京城也找不出她这样的妾室了。”
说着,还用染了蔻丹的指尖轻叩茶盏,翻了个白眼不屑地看向福晋:“偏咱们的福晋还是个纸老虎,对那耿氏,是既说不得,也动不得,更罚不得。”
福晋听着这话,脸都抽抽了,正要发作,就见喜鹊不紧不慢走了进来,对着福晋福身:“奴婢见过福晋,侧福晋,各位格格,我们主子派奴婢来给福晋告假。”
福晋心中气急,昨日四爷留宿,今日她就告假,偏自己昨儿个还将人请走,让耿清婉看了个天大的笑话。/w*a′x?s\w`.*c~o`m?
她觉得这就是耿清婉的挑衅,于是“啪”地一声将手中的茶盏摔到了喜鹊的面前,厉声道:“耿氏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福晋!什么时辰了你才来告假,难不成要让所有人都等着她?她还有无半点规矩!熙冬,去沁兰苑告诉耿氏,她目无尊卑,罚抄女戒三十遍,禁足一月!”
喜鹊闻言立刻跪伏在地,姿态恭顺,声音却平稳得不带一丝慌乱:“福晋息怒,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主子爷晨起传膳,奴婢在沁兰苑伺候主子爷和侧福晋用毕早膳才匆匆赶来,实在不敢误了爷的时辰。”
她略略抬头,目光清澈地看向福晋,清晰地道出关键,“今日主子爷要携耿侧福晋一同入宫觐见,侧福晋分身乏术,这才特命奴婢前来告假,万望福晋体谅。”
听了喜鹊的话,福晋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她能说什么?斥责喜鹊不该先伺候主子爷用膳?还是恼怒耿氏竟能越过她陪同四爷入宫?哪个都说不得啊。
那股被硬生生憋回去的怒火,灼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不仅福晋,下首的年氏和李氏脸色也瞬间变得极其难看。月余未见四爷一面,多少人连他昨日回府都不知道,但他就那么水灵灵地宿在了沁兰苑,谁能不着急?
这边清婉和四爷已经坐上了去往宫里的马车,小五还没睡醒,睁着惺忪的双眼,在马车中稀罕的瞧瞧这儿瞧瞧那儿,对街上的热闹也颇感兴趣,伸手就要掀马车的帘子。
有耿清婉和小五伴着四爷,他突然觉得进宫的路好像也挺快的。
四爷先去乾清宫找皇上,清婉则是由德妃身边的嬷嬷接着去景祥宫。
到了景祥宫,就见德妃将小五时常玩的玩具都拿了出来,正等着他来。自从四爷将小五送回府上以后,德妃每日都觉得空落落的,此时正盼着那小胖团子来呢。
耿清婉见着德妃后规规矩矩请安:“妾耿氏给德妃娘娘请安。”
德妃笑着叫了起,眼神却是越过她落在了在奶娘身上扭来扭去的小胖子,她伸过手就从奶娘手中接过手舞足蹈的小五,笑的合不拢嘴:“本宫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