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怒气冲冲甩开门帘走了进去。′e/z`k.s\w′.+o′r_g\周元德胖乎的身板往门口一站,门神一样,摆手示意其他人离远点,别瞎听。
帐篷里,楚流徵嫌弃衣裳上一股子酒味,想要换一套,结果刚把衣裳脱掉皇帝就闯了进来。
【蛙趣!】
她手忙脚乱将衣裳一拢,瞪大眼看着这个不速之客。
【敲门啊混蛋!】
萧靖凡也没料到会撞到这一幕,急忙转过身去,尴尬地清了清嗓子,“你在换衣裳怎么也不说一声?”
楚流徵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我又不知道你会来!到底怪谁啊?】
她以最快的速度将衣裳穿上,低头检查一番没有不妥之后,又用手捋了捋头发,感觉应该能见人了才出声:“您这时候过来,有什么吩咐?”
萧靖凡这才转过身来,视线在她身上一溜,皱眉:“这衣裳不是周元德买回来的那些。”
【当然不是,周公公可着贵的好的买,我自己出钱哪舍得买那么贵的啊?】
楚流徵这会儿穿的衣裳是她刚知道皇帝对她的心思时,自己跑去成衣铺买的。后来她想通了,不别扭了,便将周元德奉命买的那些和自己买的那些混着穿,统共没穿过两次。
之前大家都绷着一根弦,也没谁注意她穿什么衣裳,如今萧靖凡忽然问出来,楚流徵还愣了一下,低头瞧了瞧,疑惑:“不合身?”
【我也没长胖啊。¢看?书~屋.小?说?网+ ,追′最+新_章?节,】
听到这道心声,萧靖凡扣着折扇的手指轻轻动了动,想起昨晚拢在掌心的那截细腰。心道这女人不仅没胖,好像还比出宫时瘦了点。
“咳。”他又清了清嗓子,兀自走到矮桌边坐下,“倒茶。”
楚流徵:??
【大早上风风火火跑我这儿来喝茶,暴君没病吧?】
心里腹诽着,她过去提起茶壶,碰到冰凉的壶身才想起来,她刚刚起床,连伙房都没去过呢,哪来的热茶?
“茶是隔夜的,奴婢这就去烧水泡茶。”
“不用,就喝这个。”
萧靖凡此时急需冷茶降降心火,连着喝了三杯。
楚流徵越发觉得皇帝有病,非常想把冯大夫抓过来给皇帝看看,别是昨晚不小心吃坏了什么东西吧?
萧靖凡放下茶杯,抬眼看她:“昨夜喝多了酒,醒来可觉头疼?”
楚流徵:“多谢陛下关怀,那酒劲儿不大,奴婢不觉头疼。”
“嗯。”萧靖凡轻应一声,抓着折扇隔空一点对面的位置,一张脸冷冰冰的,仅凭一个人就撑起了三堂会审的架势,“坐。&E3¤Z???小/·]说*网¥: ???免^o2费2\阅?$读?#!”
楚流徵又惊又疑,一头雾水地坐下,双眼茫然地盯着皇帝。
【这是要说啥大事啊?】
【封爵?】
【不对啊,暴君不是说了,封爵之事等回京再议吗?】
她脑子里乱七八糟想了一堆,却听对面的人问了一句相当出乎意料惊掉她下巴的话。以致她怀疑自己听错了,两眼直愣愣地瞅着皇帝,“您方才说什么?”
萧靖凡冷着脸重复:“那个叫模子的小倌在哪?”
楚流徵:!!!
她脑中闪过一个堪称恐怖的猜测。
【卧槽!难道昨晚那个不是梦,我也没有点模子,而是把暴君当成模子扑倒了?】
想到这个可能,楚流徵登时吓出一背冷汗,恍恍惚惚地想:
【楚流徵啊楚流徵,你胆儿可真肥啊,竟然敢扑暴君,还想看腹肌,色胆包天啊你!】
萧靖凡暗暗挑眉。
皇帝陛下其实不介意楚流徵有这个色胆,或者说,他允许楚流徵有这个色胆。
但是,他耿耿于怀地催问:“模子到底是谁?”
【点模子都是前世的事了,这要怎么解释?我就算解释了,暴君也不能信呐。】
“呵呵。”楚流徵咧嘴干笑,选择装傻,“什么模子?是做糕点的模子吗?”
萧靖凡眯眼:“你说呢?”
楚流徵一抖:有杀气!
她笑得越发干巴巴,“奴婢不知,还请您明示。”
萧靖凡还真就明示了。他把昨晚楚流徵醉酒之后干过的事完完整整地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重点描述了楚流徵色胆包天的过程。
楚流徵脑中划过无数感叹号,人都听麻了。她两手紧攥,眼睛瞄着地面,非常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萧靖凡用折扇顶端敲敲桌子,“你觉得朕该如何处置你?”
楚流徵:“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