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李大人,你这是何意?莫非想拉我二人下水?还是说,城外那些蠢蠢欲动的乱民,竟是你暗中勾结?”
李青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从容不迫:“我自始至终,皆在城中,并无此等通天彻地之能。·x`i¨a?o*s¨h,u.o¢y+e¢.~c-o-m.真正有能耐的,应是那位尚未露面的‘天命之人’。若诸君愿耐心听我道来,或许便不会对我心生疑虑,如此戒备了。”
张副将身形一动,快如闪电,未待人眼捕捉其动作,寒光一闪,刀已稳稳架于李青肩头,他沉声道:“这些言辞,你还是留着向朝廷禀报吧。”
蒙将军紧随其后,手法娴熟地将李青反手绑住,目光中带着几分询问:“张大人,此事,咱们是私下解决,还是……”
李青身躯扭动,言辞激烈:“都到这时候了,你们还死心塌地为那昏庸无能的皇上卖命?你们这群愚不可及之人,‘命定之人’让都郡百姓安居乐业,那才是真正值得我们追随的明主!”
张副将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讽刺:“难道这世间,谁有能力谁便能坐上龙椅不成?李青,你读书读得太多,莫非把脑子也给读糊涂了?”言罢,他轻轻一挥手,李青便应声而倒,不省人事。
蒙将军见状,连忙道:“张大人,看这李青的模样,分明已有谋反之相。此事可轻可重,一旦上报皇上,咱们也难辞其咎啊!不如,我们就说李大人不幸被城外乱民误伤,干脆……”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这年头,边境烽火连天,意图不轨的藩王比比皆是。既然李青提及那人能让地方富饶,皇上只需加重其赋税便是。若真有起兵之意,我麾下三万精兵,随时待命剿匪。届时,我必在战功簿上为你记上一笔,如何?”
张副将说:“这可是造反,怎么被你说得好像菜市口卖菜卖太贵似的?”
蒙将军轻轻摆了摆手,笑道:“你在这巍峨城墙上默默守望数载春秋,我却在京郊大营里闲得发霉,手下的三万铁骑,也只能靠打拳来消磨时光,权当日常操练了。即便此事上报圣听,皇上顶多赏赐些许粮草,而我仍需率领这三万勇士长途跋涉。到了那地界,即便能搜刮些财物,也需悉数上缴国库,咱们究竟图的是什么呢?倘若我们主动出击,平息事端,那所得之物,岂不任由我们分配?”
张副将嘴角微微抽搐,无奈笑道:“怪不得我一直是个副将呢,蒙大将军这脑回路,还真是‘别具一格’。也罢,我职低位卑,自然唯您马首是瞻。只要不误大事,别让乱民逼近京城,其他的,我就不多嘴了。”
言罢,蒙将军一把将昏厥中的李青扛上肩头,动作敏捷如捕风捉影,瞬间便带着李青消失在视线之外。
张副将紧锁眉头,沉默不语,独自坐在原地,直至夕阳西下,余晖散尽,他才缓缓起身,吩咐手下人进屋处理后续事宜。
天色未明,张副将已匆匆踏入皇宫,复命之时,细述了京城城墙之外的奇异景象。
赵成宇,实则一夜未得安眠,随意披上一件便装,便令张副将直入寝室禀报。二人之间,一帘轻纱相隔,倒是免去了张副将跪拜之礼。
赵成宇眉头紧锁,问道:“城外之事,确非谋反之举?那这些乞丐,何以甘愿以命相搏,来京城城门滋事?此等行径,非比寻常女子以死明志,岂有聚众于人家门口自绝以扰人心之理?”
张副将挠了挠头,面露难色:“卑职确实查探无果,这些乞丐来自四面八方,无从追寻其确切来路。若是城中长期逗留的乞丐,或许还能寻出一丝端倪,但此番皆是来自全国各地的流浪之人,着实难以追查。”
赵成宇心中暗忖:诚然,时下纸张尚未普及,户籍皆录于竹简之上,整个官府体系运转缓慢。加之这些乞丐多是孑然一身,无牵无挂,更无资产可查,着实棘手。若非方妃提及那另一位穿越者的存在,此事恐怕真要成为一桩无头公案了。
赵成宇微微清了清嗓子,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然而,此事若不给个合理的交代,终究难以服众。你身为城门守将,即便他们日后不再如此成群结队地寻死觅活,但若是日日有人跑到你面前自绝于前,你又如何能承受得起这份重负?我给你七日之限,务必查明真相。即刻起草一份公告,稍后让方胡杰来找我加盖印章,张贴于城门之外。”
张副将心中五味杂陈,仿佛有千言万语哽在喉头,却又不得不回想起蒙大将军的叮嘱。当初若是未曾应允隐瞒此事,或许便不会陷入今日这般进退维谷之境。此刻若贸然吐露李青之事,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