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但郭副将所带领的那一队人,知情不报,同样难辞其咎。全部领受五军棍,以示惩戒,同时,一年之内只能领取一半的俸禄,以此作为警告,让所有人明白,国法无情,不容丝毫懈怠。”
府尹闻言,神色肃然,连忙点头应承,心中暗自庆幸皇上的处置既彰显了国法威严,又不失宽厚仁慈。他深知,这样的处罚既能让士兵们心生敬畏,又能让他们有机会改过自新,不至于一棍子打死。
“那么,关于布局之人追追查,可有新的进展?”赵成宇目光如炬,直视着府尹,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府尹连忙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启禀陛下,下官已经在一户租赁的小院里找到了关键线索,只是可惜,嫌疑人已经闻风而逃。但请陛下放心,下官已经下令全城戒严,正在不断缩小范围进行缉拿,相信很快便能将幕后黑手绳之以法。”
赵成宇闻言,点了点头,但眉头依然紧锁,他沉吟片刻,忽然说道:“若我是那布局之人,定会利用城中百姓作为掩护,比如挟持一户人家的孩子,让孩子的父母去采买物品,以此作为掩护,用孩子的安危来威胁他们,不敢轻易出卖自己的行踪。”
府尹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转为敬佩,他再次拱手说道:“多谢皇上提醒,下官疏忽了这一点,即刻下令全城搜查,重点关注有孩童失踪或异常的家庭,务必将幕后黑手早日捉拿归案,以绝后患。”
这边厢,高凌燕坐在宽敞明亮的书房内,手中紧握着赵成宇刚刚送来的密报,眼神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这份密报中,赵成宇详细汇报了在官员中查出的丰国早年奸细——林逸的情况,这无疑为两国之间的微妙关系又添上了一抹复杂的色彩。
高凌燕毫不犹豫地将密报掷到了坐在对面的丰国国主——段正怀面前,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与讽刺:“你还有心思游历四方,享受逍遥自在?你看看你那个无能的父皇,都给咱们留下了多少乱七八糟的烂摊子!在我们国家,这类奸细或许还不算太多,但你看看云南国这边,我都已经抓获了上百个这样的家伙了。现在,是杀是放,你倒是给我个明确的指示!”
段正怀闻言,脸上并未露出丝毫惊讶或紧张的神色,反而两手一摊,轻松地笑道:“这些不过是一些无足轻重的狗腿子罢了,杀了便是,何必还要浪费粮食去养活他们?”
高凌燕眉头紧锁,语气更加严厉:“你们丰国本就党派林立,纷争不断。若是这些人跟随的是其他势力,或许还能说是为了各自的前程而争斗。但这些奸细,他们当初可是只为国主一人效力,根本谈不上是什么苟且站队之人。更何况,他们所做之事皆是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你就这样轻易地将他们抛弃,难道就不怕现在跟随着你的人也因此感到心寒吗?”
段正怀闻言,神色微微一凝,似乎在高凌燕的话语中感受到了某种深层次的意味。他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你是不知道我现在丰国究竟是什么光景。我也不怕你去踏平我丰国。自从我接任国主之位后,才发现如今的丰国已经被那些老顽固们剥削得什么都不剩了,只剩下一个空壳子。若是你愿意娶我为你的国夫人,我丰国做你的藩属国,也并非不可能之事。”
高凌燕闻言,眼神中确实闪过一丝惊讶,但这份惊讶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深沉的平静与审视。她以一种近乎审视的目光深深地看了段正怀一眼,仿佛要穿透他的言语,直达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她的心中在快速盘算,衡量着段正怀话语中的真假与诚意,以及这其中可能隐藏的深意。
片刻之后,高凌燕轻轻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与调侃:“你也说了,丰国现在不过是个空壳子,我若是真要了,岂不是还要帮你养一个国家?我高凌燕可没那么傻。”
段正怀闻言,倒是没有生气,反而摸了摸自己的脸,自嘲地笑道:“我还以为我至少还有些姿色,能让高女帝为我神魂颠倒呢,没想到竟然还不足以打动你的心。”他的语气轻松,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认真与期待。
就在这时,云飞扬推门而入,打破了书房内的轻松氛围。他神色凝重,手中紧握着一封书信,径直走到高凌燕面前,低声说道:“陛下,马上入冬了。可不知为何,邻国兰陵国居然派人送来了一封请战书。”
段正怀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好奇,不等高凌燕反应,便一把抢过云飞扬手中的请战书,匆匆浏览起来。片刻之后,他冷笑一声,将请战书扔回桌上,不屑地说道:“就是那个全国只有十万人的兰陵国?虽然他们全民皆兵,地势也是易守难攻,但弱是脱离了地利的优势,他们也不过是一群老弱病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