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明,水手们重新升起风帆,解开缆绳,曳出碇石。-求,书*帮? ?首.发¢夜间的那些轰隆声已经消失,大船重新启航。
重新启航后不久,水面就有了明显的变化,黄色混浊的不被清亮的水所代替,水面也瞬间开阔起来。身边的人告诉刘季,现在出海了。
前面是一望无际的汪洋,后面是隐隐约约的陆际线,这就是大海给刘季的最初印象。望着波平如镜的大海,刘季的心情顿时也开阔起来,那些萦绕在心头的失落和不愉快,在如此广阔的天地之间,又算得了什么呢!
刘季再次下班,正在甲板上休息,突然听到桅杆上响起了钟声。这声音平时并不常响起,刘季还是第一次听到。他睁开眼睛,望向英布。英布道:“远处有乌云!”
轰隆声再次传来,刘季望见天边似乎有一道黑线在往这边移动。船长举着一根布条,测试着风向,根据风向指挥舵手和帆手操纵着舵和风帆。
一阵焦灼中,风停了。不久一股大风剧烈袭来。船长立即下令降帆,并调整了航向。
轰隆声越来越大,刘季也看到天边的那条黑线越来越近,刘季终于看清了,那是一群群翻滚的浪花。
狂风和巨浪追上的刘季他们的船,巨大的船发生剧烈的颠簸,一层层巨浪打来,犹如一只只巨掌,要将这艘船拍落海中;而这艘船则好巧不巧地正好避开了巨浪的打击。巨浪落在船后,但它造成的颠簸还在,大船一起一伏,在浪涛中前行。
船长犹如一个格斗高手,任凭巨浪如何密集,他总是能找出它们的破绽,把船开到一片空当处,恰到好处地避开巨浪的直接打击。慢慢地,刘季似乎看出了些名堂:巨浪是风吹起来的,只要顺着风行,大约总能与巨浪保持一点距离。′z¨h′a~o-x^s·.?n\e/t`
刘季好像又明白了些什么,但又说不上来。
船虽然颠簸得厉害,但站在桅杆上的瞭望并没有下来,他用绳索将自己捆在桅杆上,依旧顽强地挥动着手里旗帜;船上的其他水手也都各就各位,熟练地操纵着自己手里的活。他们的脸上没有慌乱,只有坚毅和沉着,以及对自己力量的信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面前再次出现一道波平如镜的水面,船长指挥着船一头冲进了那片平静的海面中。——危机终于过去了。刘季望了望身后,那一片乌云犹在,波浪依然在翻滚,但渐渐地退到天边。
在瞭望和船长的指挥下,船只渐渐靠上一块小岛。小岛略呈环状,包围出一片天然港湾。船开了进去,下了碇,放下跳板,那些不当班的人都顺着跳板下到岛上。
刘季现在没有班,也随着众人来到岛上。那种重新脚踏实地的感觉真的很好!
岛不大,一眼能望到对面。岛上也没有什么树木,光秃秃的。刘季在岛上走了一会儿,甚觉无聊,就又回到船上。
这时,有水手沉到海湾里,不一会儿摸出一条鱼,扔到岸上,有同伴拾了,直接剥了皮,就这么扯下一条肉,你一块我一块地吃了起来,满手满脸满身都是血迹。好在他们都没有着衣服,跳下海湾里洗了洗,湿淋淋地回到船上。那些卫士们有熟悉的,也下船去讨吃,水手们也不吝啬,扯下一条就分给他们。但刘季见如此血腥,加上和水手们不熟,也不敢上前讨要。
见天渐渐暗下来,在岛上水手也都回到船上。刘季发现,海水在上涨,本来就不大的小岛,现在更加只剩下一小块。刚才他们活动的区域也都淹没于水下。-求,书*帮? ?首.发¢他问身旁的一名水手:“何故水涨?”
那名水手用看待傻子的眼神看着他,道:“此潮也,又复何问!”
这时一名年纪略长的水手稍有耐心,补充道:“汝初出海,未知海性。海潮朝落夕长,故名潮汐。不识其性者,每为所困,丧生者不计其数。”
刘季很感激地道:“承教!”
那名水手又道:“潮汐属月,月明则愈长,晦则略消。”
虽然潮汐拍打船体,令其摇晃不已,但在海湾之中,并无大浪,轻轻晃动的船体反而催人欲睡。刘季不久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将他摇醒,告诉他到时辰该上岗了。刘季整理了一下衣带,重新插好剑,拿起枕在头下的戟,就去上岗。
卫士们所谓上岗,也就是派出四个人分别在四面观察瞭望,其他人也就是在甲板上坐着,注意船上有无异常动静。刘季初出海,对船上的动静不敏感,一般被派去瞭望。今天他的位置是船头。刘季一手抚剑,一手执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