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真是大惊小怪,小曼努埃尔自动屏蔽掉一切不想听的话。
他对小螳螂说:“这就是你的新发型了,好了,你可以感谢我了。”
小螳螂看着他,又看看尖叫的花艺老师,有些不知所措。作为一个标准的雌虫,他其实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发型怎么样。为什么要为一点小事去惹恼成年虫呢?
这不符合虫族的生存法则。
到现在他也不理解,发型这种东西,完全不重要嘛。
但是在阿拉里克警告他,他这样做会违反《基因法》的时候,他还是说:“哦,我知道。”
明明,军事法庭是比童年的花艺老师可怕一亿倍的庞然大物。
不理解,完全不能理解。
可能这就是中等种吧,活在一个朦朦胧胧的玻璃罩子里。他思考不了太深的问题,哲学对于他而言太遥远了。如果曼努埃尔还清醒着,或许他会问问为什么自己要这样做。
但很可惜完全虫化是一个无法逆转的过程,他的上司再也醒不过来了。
阿拉里克见他铁了心要这么做,又说:“你刚刚拿雄虫当诱饵的举动,如果被雄保会看见,雄保会会杀了你的。如果你将功折罪,塞基才有可能保住你。”
副官还是说:“我知道。”
不,他其实不知道。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
他只能牛头不对马嘴地解释:“为了秘密捕杀少将,我们登陆时屏蔽了这里的信号。雄保会不会看见的。”
他挠挠头:“那我走啦。阁下,保重。”
于是副官带走了昏迷的蝴蝶,他把蝴蝶塞进来时的飞行器,然后他们驶向星海,穿过流动的陨石带。
他们飞了很远。
在寂静无人的宇宙之中,被捆住的蝴蝶逐渐苏醒,它开始扑腾这翅膀发出哐当的巨响。副官打开了舱门,割断了捆住它的绳索。
既然再也回不了虫族了,那么——
“当一只自由的星兽吧。”
曼努埃尔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有。
它头也不回地钻出了舱门,消失在了星海之中。
副官望着他消失,调转方向。宇宙很大,他要是想活下来,多的是孤星。凭借虫族的捕猎能力,他再怎么也不会饿死。
但是他想,雌父还在虫族等他呢。
他要回去的。
为什么要回去呢?他还是不知道。
*
目送他们离开,燕屿突然想起来,问:“副官的人类名是什么?”
“不知道。”阿拉里克想了想,道,“他好像没有选择一个人类名。”
“有一个名字就够了。他是这么说的。”
第055章 保守秘密
目送走了来去匆匆的副官, 阿拉里克非常自觉地扭头望向雄虫阁下:“接下来您想做什么吗?”
他积极开屏:“只要您一声令下,我们可以为您干掉所有对手!”
燕屿也真是服了雌虫们这小狗一样亲人……啊不,亲雄虫的天性了。说帮他干掉所有对手之类的, 但凡你夸下海口之前,先转头看一看你的队友们吧!
他们都快被曼努埃尔干碎了。
救一救啊!
阿拉里克:……
他实话实说:“我去救虫,大概会加重伤势吧。”
正确的,中肯的, 一针见血的。
在场唯一靠谱的人居然是燕屿自己!老天,他这种只知道受伤了先喷医疗酒精再绑绷带的小学生水平,居然被赶鸭子上架充当了虫族队的临时队医。这个世界还能不能好了?!
那群被曼努埃尔群殴(指它一只虫打一群)的军雌受的都是致命伤, 已经完全没救了。但也幸好他们半路跑出来吸引了注意力, 让虫族军校生们还能被救回来。
大部分虫族学生们连驾驶舱都成了战损版, 但最惨的还属被曼努埃尔标记为入侵者的隐翅虫。
……但不是燕屿能救回来的程度。
他俩折腾了好一会儿,感觉越折腾, 亲爱的校友们的呼吸就越微弱。害怕伤员们没死在狂躁的曼努埃尔手下,却因为庸医无证行医而发生非战斗减员。他们俩在一次失败的止血后面面相觑。
燕屿迷惑道:“你们虫族的血液流向应该和人类差不多吧?为什么会止不住血啊?”
阿拉里克犹豫道:“呃,什么叫血液流向?”
燕屿:……
呵, 虫族。没事了, 他平静道:“退赛吧,让医疗队进场救援。”
顺便, 还可以解释为什么星兽不翼而飞了。
阿拉里克乖乖听话,先把军雌们的尸体挖坑埋了,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