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玉容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
萧宁远瞥了薛玉容一眼,问道:“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薛玉容连忙笑道:“没什么不妥,就是祖母的寿宴,要请不少京中的士族,玉姣的身份卑微……我担心玉姣冲撞到贵客。”
萧宁远看向薛玉容问道:“夫人的意思是,要本伯,再抬一抬玉姣的身份?”
此言一出,薛玉容脸上的笑容,便又是一僵。
她连忙开口道:“我知主君,因为我和我娘家的原因,便想着厚待玉姣,但如今孟侧夫人有孕在身,若是咱们府上再多出一位贵妾,恐怕要伤了音音妹妹的心了。”
薛玉容情急之下,便把孟侧夫人搬了出来。
薛玉容想要利用玉姣,自然不希望玉姣的身份水涨船高,良妾,便是薛玉容忍耐的极限。
薛玉容跟着又说了一句:“至于玉姣妹妹,虽然身份低微,但有我为她撑腰,想来也没人会看不起她,明日就按照主君的意思,一起带她回府便是。”
说完,薛玉容就悄悄地去观察萧宁远的神色。
见萧宁远低头饮茶,她的心忍不住地提了起来。
很怕萧宁远下一句就不顾其他,抬玉姣为贵妾。
若真叫玉姣这个贱人,入府不足半个月,就当了贵妾,她的脸要往哪里放?
好在萧宁远也是点到为止,亦或者是,萧宁远也的确顾及孟侧夫人的情绪。
所以饮了半盏茶后,便神色平静地开口:“那就依着夫人的意思。”
说完这话,萧宁远微微一顿,又道:“玉姣既然是你送到府上的人,你便多关照一些,莫要让玉姣那再出什么诸如落水、烫伤了手的乱子。”
言毕,一盏茶饮完。
萧宁远便起身,往外走去。
翠珠已经端着饭菜进来了。
薛玉容这才回过神来,连忙道:“主君,不……留下来用饭了吗?”
可此时萧宁远已经大步离开了琴瑟院。
剩下薛玉容一个人,站在屋中,看着萧宁远的背影,神色晦暗不定。
赵嬷嬷把刚才的事情都看在眼中,此时就凑上来,扶住了薛玉容。
薛玉容看着赵嬷嬷,语气之中满是悲切:“赵嬷嬷,你听明白没有,主君今日来这……不是为看我的,是来敲打我的。”
玉姣被喊到琴瑟院的时候,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一进屋,就瞧见薛玉容正沉着脸看着她。
玉姣的心头一紧,难道是昨夜主君在揽月院留宿的事情,让薛玉容恼了?又要因此磋磨她?
不管是何事,玉姣都先一步柔顺地跪了下来。
薛玉容似笑非笑地开口:“我不过就是赏一些茶吃,你便同主君告状了?”
玉姣闻言便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应当是萧宁远为了她手受伤的事情,责了薛玉容。
她似是怕极了一般的,哆嗦了一下开口道:“昨夜主君问起,奴婢的手怎么了,奴婢便说,是自己不小心烫伤了。”
说到这,玉姣就躬身伏在地上,将卑微的姿态摆到极致:“夫人,就算是您给奴婢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对着主君告夫人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