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才能是对的。
他甚至开始思考,尤乾陵前面冲着周知尧说出的那句看不起北镇抚司的话,实际上是冲着自己来的。
尤乾陵见他凝固在了原地,问:“怎么?不方便说啊。”
徐昶头更低了,拱着的手攥成了拳头。
“小的不敢,周大人都说了,留小的在这儿是特意让小的给郡爷解惑。只是小的愚笨,便想好好整理……如何能清楚地给您表述小的所知的东西。毕竟这案子当真十分复杂。”
尤乾陵是第一次听到这明明白白的案子,从徐昶口中说出来的是复杂。
却和周知尧说的案子有疑虑对上了。
这代表着他确实知道了一些内情,即便因为周知尧他不会说出全部实情,不过来个大概也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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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锦衣卫当值这么多年,最大的收获就是不会偏听偏信。
尤乾陵嗯了一声,说:“还是抓紧些吧。本王没时间听你慢慢道来,就从那幸存者在衙门身亡之后来说吧。”
徐昶弓腰行礼,随后也开了口。
“当时小的查看衙门日志,在衙门宣布人身亡之后,仍派出不少衙役在登天峰附近搜寻。小的召了当时的衙役询问,当时的县令只吩咐他们是为寻找灭门案可能留存有的活口。”
“不过小的认为,他们极有可能是为了搜寻那名逃出县衙的嫌疑人。”
没有证据,这话听起来就很想当然,但尤乾陵认同这点。假如真的是为了活口,前面官衙那给自己官家脸面抹黑的举动——那张宣布嫌疑人死亡的公告就显得多此一举。
“我们办案讲求的是真凭实据,照徐大人所言,到现在还没查清楚那嫌疑人在何方对吧?”
徐昶缩了下脖子,声音都弱了三分。
“是小的无能。”
尤乾陵重新坐在位置上,一只手轻敲着旁边的矮桌,琢磨了半晌后,忽然收了手。
张朝立刻上前。
“爷。”
尤乾陵直接道:“想必徐大人有方向,只不过苦于能力有限。张朝,现在起你就跟着徐大人,徐大人对我们这次来登天峰的目的心里有数,不需要拐弯抹角,有事直接办就成。”
“徐大人若是有什么需要查的,尽管让本王这手下去做。”
徐昶吓了一跳。
他也不眼瘸,看得出来这位站在尤乾陵身后的锦衣卫是北镇抚司中起码百户以上的品级,即便不是,光是京官这个身份,就是能抬手捏死他的存在。
这样的大爷,派给他用?
给他当大爷还差不多,徐昶腿都有些软了,忙道:“小的不过是小地方的县令……哪敢吩咐这位爷……”怕自己显得推迟,他都没敢把代理两个字挂嘴上。
尤乾陵却是没搭理他。
那名叫张朝的锦衣卫利索地跟到了他身后,盯得他脚底生寒,低声道:“徐大人,走吧。”
尤乾陵看着张朝将徐昶盯走了,想着惊偶还在自己随身带着的箱子里候着,也坐不住了,便起身,往盘龙碑那边走去。
周知尧在盘龙碑下墨迹了许久,听到后面的动静近身了,回头看到尤乾陵,立即面露喜色,招呼说:“郡爷,正巧找到了个有趣的东西,想给您看一眼。”
他手里捧着一张纸,快步迎过来,递到了尤乾陵眼前。
尤乾陵迈步过去,侧身往周知尧递过来的纸上挨过去扫了一眼。
周知尧竖了两根手指,点着纸上的题说:“据说这是最后一个上登天峰的答题者答的题,虽然判了错。但其实这题并无对错。我看了不少题目,只这题有点意思。”
盘龙碑是测试登天峰入古宅资格之人的题,大多数的题都和机关相关。只有这题不是。
“别的题你都看不懂吧。”
周知尧正色道:“哎,非也。不瞒郡爷,工造机关周某虽说造诣够不上祭天台建造的那批人,但和工部寻常的官员相比还能站得住脚。只是觉得那些都死板无趣,通些基本逻辑都能答,只是没能耐动手去做。不过,这做题就不一样了。”
尤乾陵看了一眼,见这题下面确实已经有了答案,便问:“周大人看出什么了?”
周知尧一板一眼道:“答题者是个人物啊,民间极少有站在上位者来思考这类问题之人。若是我的话,必定是站在下位者让主子替我们挡灾先。若是郡爷的话,会如何回答?”
尤乾陵道:“本王做事风格周大人不是一清二楚吗?这题要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