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下蛊下毒的最好证据。
反方则说,朱安宁被人押走了,这就是他被迫害的证据。
吵得是不可开交。
和一般百姓,监生们不一样。
应天府的官们,现在更在意的是,朱安宁是不是要倒了?
这个半年来风光无两的少詹事,被贬,被抓……这是说他好日子到头了?
一个人得意的时候,所有人都衣冠楚楚,和颜悦色。
而一个人倒霉的时候,那些个豺狼虎豹,就会露出凶光。
而现在,正是这个时候。
郭桓案,早就着实了是朱安宁主导的,而更早之前的胡惟庸案,好像也和朱安宁有不明不白的关系。
所以,总是有人希望,朱安宁去死的。
这些人,在今夜的应天府,通过某人的小小串联,算是达成了个共识。
“唐胜宗、费聚、赵庸都点了头。因为他们当初可都是挨了罚的,哪能服气。”
“三个侯,可惜陆仲亨还在西边,不然他也是一大助力。李善长那老头呢?”
“没给开门。”
“哼,这个老头现在是怕事了。”
“不过也够了,勋贵、淮西文官,该联系的都联系了……”
“大人,我们这般做,陛下真的不会……”
“会,也不会……如果稻瘟这事,真的和朱安宁无关,那么我们这些明天准备攻讦他的人,定会死无葬身之地,但是,今日所见,就是他的肥有问题!”
“大人……这朱安宁是非死不可啊……”
“他不死,我们念头如何通达,总不能我们锦衣卫的权柄,前途,都被他夺了,还忍气吞声吧?你不想他死?”
“做梦都想。”
“那便是了,明日,就让他好好上路吧。想他死的人,可能不会很多,但是想要整他的人,可不算少……”
“是!”
“整理好那些佃农们的证言,等明天天亮,咱要好好上这个朝!”
锦衣卫衙门里。
辛劳了一天,累得早就不想站立的毛骧,坐在那里,哈哈大笑了起来。
明明很累,精神,却依旧亢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