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粮一事,想多了也没用。
朱安宁只能说给点时间。
但是,朱标的工作可不止是只有修路这么一件事。
那案台上还摆满了奏章,看着就是致死量的工作。
而后来朱标的一句:朱安宁来帮我,更是让朱安宁眼前一黑。
得了,今晚又得在宫里过。
马拉个巴子的,什么时候才能在明朝享福……
穿越剧都是骗人的么?
朱安宁只能在心里骂骂咧咧,嘴上却得回答:“是……”
两人伏在案台上,开始了折磨。
这事朱安宁也算是做得有经验了。
作为朱标的男秘书,他在处理文书方面,已经是驾轻就熟。
这些奏章都是阁臣们粗看过的,早就分好类了,作为监国数次的东宫太子,朱标负责的主要是一些内政方面的东西。
所以即便朱安宁驾轻就熟,他也很痛苦。
因为奏章……真的很难看。
直面意义的难看。
文官们拽词的老毛病还是存在。
而且老喜欢屁事都报上来,是看得朱安宁火冒三丈。
“雷劈中衙门发个奏章,神经病啊……找工部啊……我靠,还写什么不祥之兆,活腻歪了吧……”
他是边骂边在一边归类写概要,他不是阁臣,更不是太子和皇帝,他是没有批的权力的。
“不是……寺庙主持死了,他报上来干嘛?!”
朱安宁是满脸黑线,总觉得今天的奏章是奇葩概率高了许多。
“还有这个,下雨,下雨也报……还不说下的大还是小……”
他在那嘟囔个不停。
朱标是直接头都没抬,直接回了句:“大概都是新官,或者就是代的官,毕竟原来的那批人,大部分都……”
这话不必继续说下去,朱安宁是听得懂什么意思的。
通过朱标的解释,他自然也是听懂了这奇葩奏章多起来的原委。
只是听懂了,不代表他不能抱怨。
毕竟受苦的是他。
“殿下,这等奏章……这些代官……堪用?”
“呼……我最近这般累,就是在选人,父皇全权让我处理了,开始还好,朝中的翰林,一点点补上去便是,但是后面锦衣卫们抓狠了,这空缺是越来越大,不得已,好些府县,代上去的官,都是差了许多……”
朱标和朱安宁都没有停下手中的活。
一人批,一人继续咬牙切齿写概括。
朱安宁是随口问了句。
“那为何不开恩科?”
这话让朱标的眼睛,是倏地亮了起来。
只见他笑了笑回道:“你都能想到,你觉得父皇能想不到?”
“不过……应当是快了……快了……反对开恩科的人啊,还真就,大多都不在了啊。”
这是朱标的感叹。
却是让朱安宁一愣。
反对开恩科的人啊,还真就,大多都不在了啊……这句话,是听得他毛骨悚然。
对哦,明初好像最初是没有恩科的。
据说是开了一次,上来的人菜得要死,把老朱气得脑淤血。
其二是,朝中有许多勋贵和文臣勾搭在一起,统一了口径,就是不要科举……没了科举,才能方便他们举荐。
现在回过头一看。
胡惟庸……空印……
朱元璋真的是随便杀的,随便抓的?
朱安宁打了个寒战。
突然是觉得,那个笑眯眯的小老头,还真是有点东西啊……
难道他真的考量得这么细?
没等朱安宁继续想下去,朱标又是开了口。
“但是再开恩科,当下也是个麻烦事……”
太子是叹了口气,停下了笔:“当朝文官,仅有安大人是比较有威望的,但是他又不是以文闻名……这主考,命题,都是问题,得提前考量一下了。”
“之前我朝好像也是开过恩科的吧。”
朱安宁是立马就想起了电视剧的剧情。
洪武二年还是三年,开恩科。
他就记得死了个马三刀,贪污……
完了就是开榜全是南人,北人是一个没录取,最后还是马皇后提议的南北榜。
他也就记得这么多了。
于是,便好奇地又问了句:“当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