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弦从来没有这么厌恶过哪个前男友:“冯士良听从你的命令杀那九名无辜女子的时候,你可觉得自己心狠?午夜梦回之际,你可曾后悔过?你可曾为你做过的错事补救一二?如今你手底下的人要害我夫君,我不过以绝后患罢了,你反倒说我心狠?双标这么会玩,你怎么不去参加奥运?”
说这话的时候,江上弦一张圆脸拉的跟鞋底饼似的,浑身上下透出的冷气跟漠河的冬天似的。?2`8-看·书¨网\ ?免!费¢阅*读?
当时她运气好跑了,可那九名小娘子呢?
她们做错了什么?
谁家生养孩子是拉屎似的生出来,光着屁股往地里一丢迎着风就能长大那么大的?
谁家耶娘不是劳心劳力含辛茹苦的将孩子拉扯大的?
谁愿意白发人送黑发人?
要不是这鳖孙命好,穿到了李治身上,她现在高低也给他捅上几刀放放血。
高羽眸色微闪,他手上的人命,尤其是女子的,不止这九个。
后悔?
许是有过不忍,可补救却是没有,任何会将他暴露的风险他都不会轻易冒,除了江上弦。
当初李雪雁和江上弦说八卦时提到的那个武媚娘身边的小宫女,也是他命人杀的。+微^趣+小~说- ?最`新-章+节*更/新*快*
那宫女运道不好,正巧他暗中与冯士良密会。
冯士良身份敏感,绝不能叫人知晓此事,虽然此时的武媚娘羽翼未丰,在宫中尚不是手眼通天的存在,可在明知道此女绝非池中物的高羽不得不防。
一条人命,由冯士良亲自动手,他则在不远处看着那宫女被打晕丢入井中....
此时此刻,面对江上弦冷漠无比的眼神,他突然明白,他们二人之间隔着的,除了一直被他视作仇敌的崔辩叙之外,还有许多人的鲜血。
“你的书都读忘了么?你可还记得校训吗?”
江上弦也杀过人,可她从未杀过一个无辜之人。
高羽扯了扯嘴角,最终却没有吐出一个字来。
第一次下令杀人的时候,他不是没有过犹豫,可不论他能不能回到现代,登上天下之主的位置,是必须且唯一的选择。
否则他连回现代的机会都不会有。
他反复告诉自己,这是大唐,这是古代,他是皇子,皇位之争从来都是血流成河,死人才是最正常的。
可现在江上弦问他还记得校训吗?
他记得。.第^一^看-书?网` `追?最.新_章^节_
止于至善。
江上弦嘴角露出一抹嘲讽之意,旋即撇过头不再多瞧他一眼。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他显然已经将这一切都抛到了脑后。
赵善听得云里雾里,男人的直觉告诉他,江大娘和晋王应该有点关系,这关系还不小。
否则,她一个臣子之妻,如何敢这般和堂堂皇子说话,更别提之前江大娘还爆捶了晋王一顿。
可瞧着又感觉吧,江大娘对晋王满满都是厌恶,可晋王么…
按江大娘点评别家香艳八卦的话来说,那就是舔狗!
想到这儿,赵善有些嫌弃晋王了。
好歹也是陛下的亲儿子,追求女子不得便该坦然离去才是君子之道。
这般不顾廉耻,千里追别家妇追到岭南来…
简直是....丢人现眼!
赵善这时候就是个标准文人,鼻孔朝天的冲着高羽发出一声牛叫般的哼鸣,一甩脑袋冲着归来的崔辩叙迎了上去:“那怪物连你都奈何不得它?若不然还是另辟蹊径,趁着咱们现下还有些力气,试试能不能挖条道出去?”
“不妥。”
雄鹰般的男子崔辩叙此刻浑身乏力,已然成了强弩之末,大喇喇的将胳膊往他肩上一搭,将大半的重量都放到了他身上:“挖不动,若想要挖,只怕得让我们睡上一觉,再吃些东西填肚子才行。”
说着,他看向江上弦,刚想问问方才的情况,视线就扫到了正趴在她手指上大快朵颐的公蛊,立刻站直了身子两步走到她跟前:“它怎的又吃?”
没见这货出多大的力,倒是吃个没完了,吃到他家年奴手上来了?
公蛊打了个哆嗦,触角动了动,不敢继续再吃。
江上弦戳了戳它的脑袋,示意公蛊继续吃,她脸上已经没有了太多的表情,走到现在,铁打的人都累了:“我方才看你们打斗,那怪物的速度太快了。”
岂止是太快,那脑袋甩的都出残影了,搞不好脑浆子都甩出去几滴。
她吞了吞口水,将包浆豆腐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