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砸!”小江强行把饴糖直接咽下,嗓子眼都拉疼了,一张嘴声音沙哑却是急得不行。
这声音听着耳熟,分不出来是谁的,但自己人没跑了!
护卫们比她耳力好,已经听出了不对劲来,缙云更是道:“这声音听着怎么像剑鸣!”
说着,众人手里的动作更快了些。
赵善也急了,捡了个扁铲也冲了过去,若是剑鸣,岂不是崔沂就在隔壁?
这是碰上什么事儿了?
“你男人啊?”其其格蹭了蹭江上弦的肩。
江上弦正想说话呢,就听‘轰’的一声。
第二道墙,塌了。
塌不是重点,反正本来就是要弄开的,她们干的就是破坏性工程。
问题是,这玩意儿不是护卫们砸榻的,是被人从里头砸塌的。
准确来说,是有人把自己的身体当铁锤,‘砰’的一下就把韭白等人努力砸了好一会儿的墙给砸塌了。
由于是被人从那一面砸过来,江上弦这边那叫一个烟尘滚滚,小江刚张了一半的嘴吃了一大口百年老尘土,呛的不住呸呸呸吐口水,眼睛都睁不开。
“什么东西!”
“剑鸣?!”
“你怎么在这儿?”
“九郎呢?”
听到剑鸣二字,江上弦忍着眼中传来的刺痛抹着眼泪勉强将双眼睁开一条缝,视线非常模糊,根本看不清人,只能瞅着一堆黑乎乎的人形物体在前头动来动去。
好在英姿这妮子是真机灵呐,墙塌的第一时间她就溜到了边上,虽说身上溅了些灰,可那双眼睛好好的半点没沾上,这时候还能跑过来扶着江上弦:“娘子,拿帕子擦,手脏的很叻!”
江上弦接过帕子在眼睛上胡乱擦了几下,勉强能看清楚了就支棱着脖子想找到自家小崔,心里正美着呢。
这叫啥?
有缘千里来相会呐!
她就知道自家小崔能耐,瞧瞧,没人领路都进来了!
结果等看清楚前头已经进入战斗状态,打得人眼花缭乱的情况,险些没给她吓尿了。
这都什么东西?
怎么还有比小鬼子还丑的东西?
这玩意儿怎么跟小鬼子变异了似的?
赵善刚用袖子把眼睛擦干净,一抬头就看到她鼻孔下头两行红艳艳的血,嗓子都破音了:“江大娘,你是不是有病啊!”
人怎么能这么流鼻血?
照这个出血量,崔府一天得备多少羊血汤才能给她补回来?
被一嗓子嚎回神的江上弦二话不说一把捂住他的嘴往墓道跑,两条腿跟小时候那种绿油油的发条青蛙似的往后退老快了:“你个傻子,你才有病!没看到前头有山鬼么?再叫信不信那些山鬼把你抓去阉了做内宦!”
赵善这些时日被人拖来拖去早就习惯了,半点反抗都没有,顺从的极为丝滑,听她说到山鬼这才瞪圆了眼睛:“唔唔....”
“快跟着英姿躲好!”
确定退的够彻底了,江上弦把赵善往英姿边上一推,拿出自己的匕首弯腰垫脚小心翼翼的往门边一扒拉,第一时间就朝墙角看。
作为一个勤俭持家的好娘子,小江在刚进这墓的时候,就象征性的点了根蜡烛。
虽说人牲蛊出现的时候,蜡烛没有半点反应,可她还是秉持着没用完就意思意识继续用的最高原则,将蜡烛挪到了前室的小角落。
就这会儿的功夫,那蜡烛还没灭呢!
坚挺程度令小江在心底直骂娘,实在丧心病狂,电视剧害人不浅!
江上弦捂住又开始流血的鼻子,寻思这蜡烛还没自己这鼻子好使,一碰着脏东西就突突流鼻血。
“那个是你男人?他胳膊好像没了一条。”不知什么时候跟着她们一起跑路的其其格表情严峻的出现在她边上,语气幽幽。
她觉得自己可能被江上弦诈骗了。
不是说好的又高又帅,武力值爆表么?
怎么眼前这个生的不怎么高也就罢了,瞅着年纪还特别小,至于武力值....
胳膊都被打没一条,还有啥好说的?
“你们中原人都像你这么爱吹牛么?”其其格发出了真诚询问。
江上弦举着胳膊就是一箭,眼神都没给她一个:“那是我家护卫,我男人不....”
话未说完,突然一道白影嗖的直冲一个护卫而去,江上弦不知道那是什么,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