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提及,屠戮你母族的凶手,究竟是何来历?”
凌羽裳闻言一怔,先是诧异看向白云,随即收回目光,垂眸敛去眼底的复杂,轻声道。
“回神使大人的话,昨夜我与凌震起了些争执,被他暂且安置在洞府中。”
“所以今日晨间的事,晚辈其实并不知晓........还是我四弟子的妹妹青儿,刚才跟我提了一句,说您赐给白老一件名为‘照魔鉴’的神器,能助晚辈追查真凶。”
“晚辈这才知晓一些........”
她话说到一半顿住,似是觉得向神使追问不妥,当即转了话锋,转向白云躬身行礼,语气恭敬却难掩急切:“此事.......还望白老告知。”
颠倒听她刻意加重的“凌震”二字,眼底的戏谑愈发明显,下意识又朝身后瞥去。
反观凌震始终低着头,双肩微微绷着,额前碎发遮住了眉眼,看不清神色,只是此刻他周身都散发着一股恍惚感,像是被无形的枷锁捆住,连呼吸都透着几分沉重。
颠倒脸上的笑意愈发浓厚,只是那抹笑容藏在周身流转的光晕后,旁人瞧不真切。
祂轻轻颔首,语气带着几分了然:“原来如此。”
随即转向白云,声音温和却透着安定人心的力量。
“白老,你便与这位小友说说吧。”
说罢。
颠倒扫过在场众人,目光落处,连空气都仿佛沉静了几分。
“有本神使在此,任他是什么妖魔,也翻不出什么风浪。”
“诸位尽管安心。”
这番话如同一道定海神针,直令药灵宗上下紧绷的脊背松缓,看向颠倒的眼神愈发尊敬。
白云见状也不好在隐瞒什么,只得从怀中把“照魔鉴”——留影石,郑重的拿了出来。
“羽裳,此事说来话长!”
他顿了顿,目光在凌羽裳脸上逡巡片刻,终是咬了咬牙,“老夫就长话短说,昨日你清点母族遗骸时,可曾确认.......族中之人皆已遇害?”
话音刚落,凌羽裳的眉头骤然拧紧。
白云见她这般神情,连忙摆手解释,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
“你别多心......我只是想询问一些情况,好想想该怎么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