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张大柱就出去采草药了,回来就见胡秀英站在院门口等他,身上换了件水绿色的碎花布衫,领口微敞着,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脖颈,见他回来,眼睛亮得像沾了晨露的星星。′j\i¨n+g¨w_u\h·o,t¨e~l′.?c?o\m*
“大柱,你可算回来了,我等你好一会儿了。”胡秀英声音软软的,手里还端着个粗瓷碗,“我熬了点小米粥,你尝尝?”
张大柱,鼻尖果然飘来一股甜香,刚想说谢谢,就见胡秀英往前凑了两步,几乎贴到他胳膊上,手指轻轻碰了碰他沾着泥土的袖口:“后山露水重,你看你衣服都湿了,要不要进屋歇歇,我给你找件干净衣裳换?”
她说话时气息拂过张大柱耳根,弄得他心里痒痒的,刚想开口,胡秀英又“哎呀”一声,身子微微一歪,眼看就要往他怀里倒。张大柱下意识伸手扶住她腰,入手一片温热柔软,胡秀英却顺势往他怀里靠了靠,抬头望着他,睫毛忽闪忽闪的:“我脚崴了,站不稳……”
张大柱低头,就见她脚踝好好的,哪有半分崴脚的样子?心里顿时明白了七八分,却故意板起脸:“崴脚了?那得赶紧看看,我这刚学了医术,正好给你瞧瞧。”说着就拉着她往院里走,手指却故意在她手心里轻轻挠了一下。
胡秀英脸“腾”地红了,被他拉着走,脚步轻飘飘的,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进了屋,张大柱让她坐在炕沿上,刚要蹲下身“看脚”,胡秀英却突然伸手勾住他脖子,把他往自己面前拽了拽,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点撒娇的意味:“不用看脚,我就是想让你看看我……你昨天不是说,要给我也调理调理身体吗?”
她离得太近,身上的皂角香混着脂粉气往张大柱鼻子里钻,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里面的情意藏都藏不住。¨x^i¢a!o~s^h\u/o_c-h+i·..c\o\m^张大柱喉结动了动,刚想说“好”,就见胡秀英突然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飞快地亲了一下,像偷腥的小猫似的,红着脸别过头:“这……这是给你的诊费。”
张大柱愣了一下,随即低笑出声,伸手捏住她下巴,把她的脸转过来,眼神沉沉的:“诊费哪够?我这医术可贵着呢,得再加点利息。”说着,就慢慢凑近了她的唇。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把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空气中的小米粥香混着暧昧的气息,在屋里悄悄弥漫开来。
唇瓣相触的瞬间,胡秀英身子微微一颤,像被烫到似的想往后缩,却被张大柱扣住后颈按得更紧。她睫毛上沾着细碎的光,呼吸渐渐乱了,原本勾着他脖子的手不知不觉收紧,指尖攥得他后颈的布衫发皱。
“唔……”胡秀英闷哼一声,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却忍不住微微张开唇,任由他加深这个吻。窗外的麻雀叽叽喳喳叫着,屋里却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一声比一声急,像要撞破胸膛。
不知过了多久,张大柱才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声音低哑:“这下利息够了?”
胡秀英喘着气,眼尾泛红,却偏过头瞪他一眼,那眼神哪有半分怒意,反倒像钩子似的勾着他:“你这医术……果然厉害。”话音刚落,又被他捏着下巴吻住,这次她没躲,反而踮起脚,主动环住了他的腰。
两人正吻得难舍难分,张大柱突然想起竹篓里的草药,含糊道:“草药……还没晾……”
胡秀英却咬了咬他下唇,声音黏糊糊的:“晾什么草药,你先给我‘调理’身子要紧。”说着伸手去解他腰间的布带,指尖刚碰到绳结,院门外突然传来王秋香的声音:“大柱,你采的草药够不够?我来帮你晾啊!”
胡秀英手一僵,猛地推开张大柱,慌乱地拢了拢衣襟,脸颊红得快要冒烟。¨x^i¢a!o~s^h\u/o_c-h+i·..c\o\m^张大柱却不急不慌地理了理衣领,冲她眨了眨眼,压低声音:“躲什么?早晚的事。”说着转身往外走,“秋香,我刚回来,正准备晾呢!”
胡秀英站在屋里,摸着自己发烫的嘴唇,听着院外两人说话的声音,心里又羞又甜,偷偷咬了咬唇——看来这“调理”的日子,还长着呢。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纸,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张大柱正在屋檐下翻晒草药,胡秀英端着个木盆从屋里出来,盆里是刚换下来的衣裳,水珠顺着她纤细的手腕往下滴,在青石板上洇出小小的水痕。
“大柱,这天儿热,歇会儿吧?”她走到他身边,放下木盆,顺手拿起旁边的蒲扇,轻轻往他背上扇风。扇风时身子离得极近,发间的清香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