冈达雄次对文克新这次不肯上当的表现着实有些失望,
但他不认为是那小子看穿了自己的意图,而是和阿依的父母一个评价——?。
“算了,那家伙就是这么个胆小怕事的性格。一开始我也以为他身上藏了什么,亲自接触两次,我从他的眼神里看不见一点骨气,他母亲也一样。”
女秘书问:“对于网上那些说冈达家族迫害了文洋、文运的流言,还需要要求他出面澄清一下吗?”
“也不用了。他那天肯出席祭祀,又接受了房子,就已经表明投靠了冈达家,那些胡说八道也就不攻自破了,没必要计较。
“除了嫁祸海家灭口,这个人的利用价值就不大了,没想到他拿了好处不办事。这事我忍了。
“至于其他事情,我们对他利用太多,反倒未必有好处,反过来海家同样会利用他对付我们。”
这天下午,符合阿依的口供所描述的那位花裙女士的尸体被发现了。
经身份确认,她其实是个小演员,其情诗上的署名是假名,和海家没有一点直接关系,一颗无足轻重的棋子而已。
至于下棋的是谁,谁雇佣了她送出手机炸弹,线索又一次断了。
a国传统,人死后通常在两三天内下葬。
殡葬礼仪通常包括守灵、追思和安葬三个部分,亲友可以根据自己的时间安排和亲疏关系选择参加其中的一项或几项。
文克新没有为阿依守灵,只出席了最后的葬礼。
穷人的下葬流程简简单单,大家围着骨灰盒道个别,就放进阿克莱神庙的骨灰堂里去,一个个方方正正的小格子间。
文克新穿着黑色套装,高大挺拔,一只手插兜,一只手拿着一束鲜花,走到灵前,低头哀思。
他的裤兜里装着些新鲜的生洋葱片,洋葱汁粘在手上,一捂脸,拿开手时,两行泪下,眼圈红肿。
“阿依,阿依……我以为你说分手只是气话,没想到……我知道是谁害了你,可是……我没用,我太弱了,我没用啊!”
他如鲠在喉,似乎有千言万语憋在心里,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就像藏着许多隐情似的,惹人猜疑、浮想联翩。
这两天,阿依的父母在网上激起的那一点点小水花,虽然很快就被删了,但总还是被几百上千人看见过了,在人们的记忆里留了点种子。
由于手机爆炸案和阿依之死都是最近的大热点,所以今天来观摩葬礼的,还有不少好事的陌生人和自媒体人,大家纷纷拿出了手机、相机,或明或暗地开始了拍摄。
文克新在阿依的骨灰前,哭得真挚、哭得心碎,哭出了懦弱和自责,令旁人看得心酸而怜悯。
事后,网上又飘荡起一些新的言论。
“看来文克新不是绝情,是真没这个胆量,也没那个能力揭穿(不能说)的无耻恶行。唉~”
“别忘了他也是个底层,刚当了几天高等平民啊?文不能文、武不能武,一个白带二级、小清洁工,你让他怎么强大啊?还要求他跟(不能说)对着干,换你你敢啊?”
“有什么办法呢,我要是他,我也不敢啊,人家(不能说)是什么势力啊,谁碰上这种事不得忍气吞声、打掉牙往肚里咽?”
“还好,起码这人不是冷血动物,他在葬礼上真情流露,这种男人弱是弱了点,我还是认可的。”
“文克新挺可怜的,你说运气好吧,也是真好,打赢两次决斗,莫名其妙得了一大笔钱,几辈子也花不完,又成了市长的救命恩人,得了套新房子,然后呢,马上未婚妻就没了,那伤心欲绝的,我看了视频都忍不住。”
“他现在是市长恩人啊,以后铁定要飞黄腾达吧?你们说他将来要是强大了,会不会找海家报仇啊?”
“不能说,不能说,什么人啊这是,赶紧删了,别害别人!”
阿里在杜雷寺银行门口蹲点有几天了,就像他上次在阿克莱广场向文克新兜售非法枪支一样。
他在杜雷寺银行附近鬼鬼祟祟的,专门观察进进出出的、穿着银行工作制服的人,一有机会就跑过去问人买不买枪。
这是文克新的主意,特意吩咐他就这么干。
因为在银行工作的,尤其是能接触到机密信息的,肯定都是高等平民。
高等平民一般都有合法的持枪证,需要买枪的话,一般都会去正规商店。
假如一个有持枪证的银行职员,需要从一个非法小贩手里,买一把未经登记的枪,十有八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