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
这时,沈万保忽然惊觉自己的剑罡,竟然再难推进分毫。
不仅青色剑罡被冻住,就连他周身三丈内的空气,都化作了固态的冰晶。
最可怕的是,沈万保分明看到一片飘落的竹叶停在眼前。
叶尖凝聚空气水分的露珠,还保持着将落未落的姿态。
天地失色,万物凝滞,仿佛连时间都失去了意义。
陆玄踏着地面凝固的剑罡走来,他靴底与冰面接触的脆响,成了这静止世界里唯一的声音。
沈万保最后的意识,是停留在眼前这片晶莹剔透的冰蓝世界。
他瞳孔还维持着惊愕的收缩状,透过厚厚的冰层,能看到陆玄那张超尘脱凡的面容。
沈万保意识消散前的刹那,无数的疑问如同走马灯般闪过。
为何东厂督主陆玄,会有如此匪夷所思的力量。
这.……真的是凡人能企及的境界吗?
“莫非他是……”
这个念头,还没有在沈万保的脑海中完整浮现,他的意识便彻底坠入永夜。
金銮殿内,九龙金柱映着烛火,将御座照得煌煌如昼。
青龙镇抚使单膝跪在蟠龙金砖上,他身上飞鱼服的血迹都没完全干透:“启禀陛下,东厂的叛逆已尽数伏诛。”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激起回音,却掩不住御座右侧传来的细微声响。~微*趣`小·说· ¢更!新·最*全_
乾东祭慵懒倚在龙椅上,右手正把玩着林清函散落的青丝。
美人半透的纱衣,堪堪裹住玲珑身段,雪肤上暧昧的红痕,从颈项蔓延至半露的傲人雪白……
她唇上口脂晕开,眼尾还带着未褪的风情。
“嗯.…..”
乾东祭的手指,不经意划过林清函锁骨上新鲜的咬痕。
“陆玄的人头呢?”
一旁的朱雀镇抚使急忙叩首:“启禀陛下,沈指挥使亲自去.…..还没回来。”
“嗯……”
乾东祭漫不经心的应着,他的注意力全在林清函的身上。
仿佛那亲自降下旨意,处死自己儿子的人,不是他一样。
殿外忽有寒风卷入,吹得林清函颈间红纱飘起,露出更多不堪的痕迹。
而她却浑然不觉,只是乖巧的为帝王斟酒。
这时,殿外的刺骨朔风变得更加猛烈了,将里面的装饰品吹得剧烈震颤。
林清函散落的青丝,在风中凌乱飞舞。
她突然浑身颤抖,美目圆睁的望向鎏金殿门。
“陛、陛下.…..”林清函朱唇轻颤的声音,淹没在骤然呼啸的寒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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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缕缕霜白寒气正从门缝中渗入,如同活物般在地面蜿蜒爬行。
金砖上迅速凝结出诡异冰纹,那些纹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御座蔓延。
“嗯?”
乾东祭猛然直起身,打翻了案上鎏金暖炉。
炭火滚落冰面,竟然瞬间熄灭,腾起了一阵阵白雾。
青龙镇抚使迅速拔出剑,剑尖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覆上白霜。
三位镇抚使惊骇对视——这绝非自然寒意,而是.…..
“是你……”
“陆玄!”
林清函染着丹蔻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在冰面上,瞬间凝成血珠。
那个踏着寒霜而来的身影,不正是她日夜都盼望着杀死的仇人吗?
寒来暑往,十载春秋不过弹指。
大虞国的山河依旧,只是已经换了一位新帝王。
曾经煊赫的锦衣卫衙门,如今门可罗雀,铜铸的“肃靖”二字爬满青苔。
而东厂的玄铁令牌,却已高悬在六部大堂之上,连朝廷大臣的奏折,都要先经厂卫过目。
皇城根下的老茶客都记得,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