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看到自己下手的情形,这才故意绕路往偏僻的地方走。
此刻,她却无比希望有人能来阻止下对方的行径。
就在绍筱柔绝望时,她却发现原本搭在自己脖子上的那只小手竟缓缓移开,可还不等她庆幸多久,头发就被人从后面揪起,紧接着地上就多了一个装满水的木盆。
一道独属于孩童稚嫩的嗓音同时响起:
“姐姐,你怎么好端端走路也能摔跤,瞧瞧你脸上脏。
咦~到处都是泥巴,还是让弟弟给你好好洗洗脸吧。”
话落,绍筱柔便被人抱住脑袋死死按进水盆中。
“布,唔唔唔,咳咳,咕噜噜……”
死亡的恐惧笼罩在心间,绍筱柔竭力想要屏住呼吸,然而,胸口的憋闷与疼痛如潮水般袭来,迫使她无法自持地张开嘴巴,大口喘息。
大量的液体源源不断地从口鼻灌入肺部,绍筱柔试图挣扎,身体却如烂泥般绵软无力,丝毫无法动弹。
窒息的感觉笼罩心头,就当她以为自己这回在劫难逃时,又被对方从木盆里拽出。
“咳咳咳!”
绍筱柔剧烈地咳嗽着,瞪大双眼,向旁边的人投去哀求的目光。然而,下一刻,她再次被人摁入水中……
被迫体验了十几次溺水的感觉,绍筱柔这才被人扔回地上,还不等她缓过劲,边上那魔鬼却还笑嘻嘻问她,这游戏好不好玩?
“呸!”
绍筱柔恨不得将对方碎尸万段,可她刚要向对方吐口水,便被人一巴掌狠狠地扇了回去。
绍临深眉眼带笑,面前依旧是那副天真可爱的表情,也不管对方什么想法,只从空间拿出一条毛巾擦了擦手掌心,而后草草扔在绍筱柔脸上,胡乱揉搓了几下。
他耳朵微动,察觉有人正在靠近,嘴巴一瘪,带着哭腔道:
“呜呜呜,大姐,你怎么躺地上了,快起来啊!驴蛋儿害怕……”
“嗬,嗬,嗬……”
绍筱柔闻言目眦欲裂,眼中都是红血丝,可任凭她怎么挣扎就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只能眼睁睁看着面前的恶魔在村民面前胡说八道。
***
绍老三的闺女又又出事了!
先前还在河边看热闹的村民,前脚刚散去,后脚就听到风声,说是绍老三的大闺女回家路上突然倒地不起,这会儿正被人抬回家去嘞。
“哎呦,你们说,这绍老三一家是不是犯太岁啊,不然咋孩子一个接一个出事?下一个不会就轮到小的那……”
“嘿,你可少说两句吧,待会儿被人听见可不得了。”
“这有什么,我倒觉得春花婶说的没错,说不定是那绍老三夫妇做了什么缺德事,老天有眼这才遭了报应。”
“冬叶她娘,你可别起哄啊,谁不知道你家当初想把闺女嫁给绍老三,人家瞧不上你家闺女,就被你家念叨多些年。”
“放屁,这都多少年前的旧事了,你还拿出来说啥。我闺女早就嫁人了,你们还毁她名声,当初是我们家看不上他绍老三,你们不知道还胡咧咧什么,当心我撕烂你们的嘴。”
“哼,不说就不说,谁稀罕。”
……
绍家院子外的围墙上,一时间趴满了来看热闹的妇人,个个吵吵嚷嚷倒跟几百只鸭子一样,闹得人头疼。
绍父此时刚从田里回来,脚上的泥巴都还没洗掉,裤管卷在膝盖上,手上提溜着一双草鞋,心急如焚地往屋里跑。
耳边听着村里那些妇道人家喋喋不休的声音,他的心情愈发沉重。
这不,他刚踏进屋子,就看见自家媳妇紧紧揪住一名土郎中的袖子,满脸哀求:
“周叔,您再给我家大妮瞧瞧吧,她今早还好好的,就在刚刚……刚刚在河边的时候,人还能说会跳的,怎么……怎么就瘫了呢。”
绍母单手捂着嘴,眼泪哗哗往下流,哭得险些背过气去,但右手仍紧紧拉住周郎中,不肯松手。
周郎中苦着脸摇头叹息,余光看到进屋的绍父,赶紧挣开袖子,说道:
“三娃子,你好好劝劝你媳妇,这大妮的病……叔实在无能为力,你们若是家中宽裕,就带孩子去府城寻医吧。
叔只是个乡下土郎中,平时治些小疾尚可,这孩子如今这副模样,真不是叔能治好的。”
说罢,周郎中连诊费也顾不上收取,背起药箱,匆匆忙忙地向外跑去,那模样仿佛身后有鬼追赶一般。
绍母原本还不甘心,想要去拉住周郎中,却被绍父一把拦住。
他凝视着此刻躺在床上,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