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禾和李川下大牢已两天。期间,她和李川被提审了两次,因二人拒不认罪,又被押回牢里。
如意斋二楼,谢锦月和一黄衣中年人正在喝茶。谢锦月端起瓷碗,对着吹了两口,漫不经心地道:“王神医,你做的很好。”
“哪里哪里,此次能将沈云禾和李川关进大牢,济世堂被封,全仰仗郡主帮忙。不过,据说沈云禾被关押了两天,依然不认罪,这……”
谢锦月点点头,暗忖道:看来得施加点压力了。她抬头看着王神医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随后放下茶碗,不再言语。
黄衣人正是精诚医馆的王神医,见谢锦月不再说话,识趣地道:“草民告退。”
谢锦月颌首,采儿望着王神医离去的背影,悄悄道:“郡主,阿顺也一起下了大牢,您看……”
谢锦月微抬下巴,望着采儿道:“我自有安排。”
采儿点点头,随后又笑道:“郡主,这下沈云禾恐无翻身之日了。”
谢锦月看着采儿,撇嘴道:“未必,别忘了她背后有谁撑腰。”
“郡主是说世子?”
谢锦月点点头,随后又恨恨地道:“这次只当是给她个教训!让她知道与本郡主抢人的下场。不过,趁世子没反应过来之前,你遣人在狱中,再给她送份大礼……”采儿附耳过去,听后点点头,谢锦月的笑容更深了,那笑意却不达眼内,让人寒意顿生。
牢房内,这天深夜,沈云禾在疲倦中睡去。迷迷糊糊中,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身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跳动,胸口处似乎被什么压住了,沈云禾下意识用手拨开,一种软绵、跳动的触感从手心处传来,沈云禾猛地睁开双眼,手里提着的赫然是只硕大的老鼠,沈云禾“啊”的一声尖叫,把手中的老鼠甩的老远,阿橙听见叫声睁开眼睛,忙跑过来。
“老鼠!”沈云禾抱着阿橙,只见牢房内不知何时多出十几只老鼠,正从各处奔来,主仆二人抱成团,大声呼救:“来人啊!救命……”
……
谢晏得知沈云禾出事时,已是两天后。他得知消息,心急如焚,火速赶到衙门。
谢晏去见了尚书大人,尚书大人见世子亲自前来,心中暗暗吃惊。他恭敬地问道:“不知世子大驾光临,有何指示?”
谢晏开门见山道:“听说前两日抓了济世堂大夫,今日本世子前来,令你即刻将他们释放。”
尚书大人闻言,抹着额间冷汗:“这……世子,他们售卖劣质药材,人证物证俱在,恐怕没有理由放走,还请世子三思。”
谢晏沉下脸,猛地抽出宝剑,架在尚书大人肩上,厉声说道:“本世子定会查明真相,不叫你为难。”
尚书大人望着泛着幽幽寒光的宝剑,面如土色,他叫声说道:“是,下官这就传令,释放他们。”
谢晏这才收回宝剑,径直朝牢房而去,尚书大人紧随其后。
牢狱见谢晏和尚书大人,恭敬行礼:“世子,大人。”
尚书大人微颌首,低声道:“打开牢门。”
“是。”
谢晏沉着脸来到沈云禾牢房前,沈云禾身陷囹圄,憔悴不堪,鬓发凌乱。
沈云禾见到谢晏,低声道:“我们是被冤枉的。”
谢晏点点头:“我知道,我相信你。怎会如此狼狈?”
阿橙哭道:“世子,这牢里好多老鼠!”
“老鼠?”谢晏捏紧双拳,眼神一凛,转身问尚书大人:“怎么回事?”
尚书大人结巴道:“下官不知……”
谢晏冷哼一声,望着沈云禾惨白的小脸,伸手将她头发上的稻草拨下来。
轻声道:“走,我带你出去。”
“出去?”沈云禾不可置信地问道。
“嗯,出去再说!”谢晏牵着沈云禾的手,丝毫不忌讳沈云禾身上的脏污,沈云禾似有推拒之意,试着轻抽手,无奈谢晏紧攥不放。
谢晏走边沉声道:“牢吏看管不力,拖下去,打二十打板!”
“是!世子!”尚书大人躬身道,大气也不敢出。
谢晏将沈云禾和李川带离牢房,往李府而去。
……
此刻,距离上京三十里外杨柳镇,顾墨飞走进一茶肆。他送母亲至燕北刚返回上京,坐下正要吃东西,周围人声嘈杂,不断有说话声传来。,顾墨飞端起桌上茶碗,漫不经心地喝着,听着这些人讲坊间趣闻,打发时间。
茶肆这地方就这样,人多密集,消息散布的快,但凡出了点什么事,第二日便流传开了。听着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