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喝。”柯毅看他们喝酒喝得有滋有味,也想尝上一口。
“哈哈哈!这你可喝不得!”柯卫军笑道,一把将小子揽到怀里,“喝了晚上你要尿炕!”
但柯毅又缠着,看得出来柯卫军平时也很宠老疙瘩,便用筷子轻轻蘸了一下,送到他嘴里抿。
柯毅的小脸当即就皱成一团,吐出舌头:“好苦!不好喝!”
闻言,炕上的众人又是一笑。
许娟从外屋地进来,看到儿子呲牙的样子,轻轻地在柯卫军胳膊上一打,抱过儿子哄起来。
菜好酒好人好场子热,赵江原本想把着量,后面也有些迷糊了。
蒋昌喝下去差不多一斤多的量,脸上微红,朝赵江凑过来,道:“赵江啊,到时候咱们屯春猎,过来玩几天?”
“咱们还要搞比赛,比谁打下的猎物多,而且也不白打,野猪多少头,狍子多少头,黑瞎子多少头,有一样算一样,咱屯部都给钱。”
“哎呀!赵江,你来玩就好玩了。”柯卫军笑道,“这不稳拿第一了。”
现在的年头,山牲口从野猪到跳猫子和野鸡,都要祸害庄稼。
尤其从七月份开始,苞米打穗上浆,粮食还没成熟,人不能吃,但野猪和黑瞎子它们就爱吃这口,就下山来一片一片的糟蹋,一直要到秋收才结束。
但七月的时候是夏天,草长莺飞的,挡猎狗的脚,也打不了围。所以每到三月末,四月初的时候就会组织春猎。
此时黑瞎子刚冬眠出来,秋天攒下的肥膘都消耗干净了,熊掌也是薄而透,战斗力相比往常大幅度下降。
而野猪是下小雪时候起圈交配,老母猪正值生产,方便猎人们一家子大大小小全划拉了。
赵江的福林屯小,所以春猎也就是给猎人点奖励,大多是组织民兵成排去山上扫荡一番。
而福江屯家大业大,春猎的阵仗就不一般了,人家就连打下跳猫子、野鸡都给算钱,多多益善,根本不怕屯部被打穷。
相反,打的越多,往上级交任务的时候还更有脸,到时候粮食收成喜人,区上开会蒋昌也硬气。
他们春猎有一个算一个,是要算名额的,要是有生面孔此时进山,被屯里人看到就要盘问,没登记在册的全部撵出去,不是想打就能打的。
对于别人来说不好求的名额,在蒋昌这里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赵江知道这是蒋昌在示好,不能不接这个人情,便笑着伸出装酒的茶缸子,微微下放杯口,和他一碰,“行,谢谢蒋叔,到时候我来玩几天。”
“我等你破咱们屯部的记录。”蒋昌笑着,将酒一饮而尽。
吃好饭后,赵江还算迷迷糊糊的清醒,但胡华清和向登峰就醉倒得东倒西歪了。
柯卫军他们帮着将人抬到西屋炕上,赵江谢过,倒热水洗了把脸也睡下,一天的疲惫,让他很快就入了眠。
与此同时,在67号老林班的树林中,一个黑漆漆、庞大的身影正从坡上一路平趟,直往老阴沟去。
它每一步抬起,都会留下抵得上人两个多脸蛋那么大的硕大雪印子。
漏过树梢,清冷的月光照在它的脸庞,耳朵上还凝结着血霜,正是那日活撕了豹子的棕熊。
黑瞎子能长到五百多斤的都算少见,而棕熊没有这个限制,七八百斤重都很寻常。
但要能被唤为熊霸,得是八九百斤朝上才行。眼前的棕熊,哪怕从初冬落下第一场雪入仓,不吃不喝刮油过了一两月,仍然有一千二三的重量。
哪怕在熊霸中,也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它不知被啥惊起出仓,当日与土豹子大战后,绕山打了大转,因为肚中饥饿,便想到老阴沟这处粮仓,寻思补充后在此处休息,睡到百花开。
此时,相距七八里外一群野猪不知被啥惊起,奔逃四散,林间充斥着穿林刮叶和野猪惊叫声。
“哼(二声)!”一头炮卵子发出恐惧、痛苦的吼叫,却出气儿半截戛然而止!
后面就是嘎吱嘎吱令人胆寒的破骨碎肉声。
奇怪的是,哪怕是夜枭此时也噤声了,一种奇异的宁静沉沉地笼罩下来。
在山林间,能以野猪为主食的,唯有一生灵,山君。
别看赵山他们被戏称为猪倌,其实老虎也有这种名号。倒不是它抓不住狍子,而是狍子肉太少,无法满足山君庞大的食欲。
“吭……”
这头脾性乖戾的熊霸突然停住脚步,头颅微微扬起,将身一转。
它前掌在雪地上一撑,发出沉闷踏雪声,高大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