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何帆点头如捣蒜,就差把地板磕出洞了。
今天他算是领教到了什么叫死里逃生,若非刚才他极力控制,怕是早就当场尿出来了。
这时,何志新也是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拱手道:“爸,谢谢您原谅何帆,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训他。”
“呵呵,你父子要谢的不是我,而是许东,若非他出面求情,今天我定不饶恕。”何玉堂厉喝道。
闻言,何志新冷冷的扫许东一眼,随即立刻满脸笑容道:“小东,今天谢谢你,有时间来二舅家,二舅亲自为你下厨。”
虽然是这样说的,但他眼神中,却似有似无的闪过一丝冷意。
他好歹也是何家的长辈,却屡屡被许东一个小辈踩在脚下,甚至当面羞辱,可谓是颜面尽失。
若是在这样下去,怕是以后族中小辈都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不过他毕竟也是老江湖,早已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纵然心中充满恨意,表面依旧一脸和蔼。
“何帆,没听见爷爷的话,还不马上向小东道谢?”稍一迟疑,他板着脸,指了指何帆,沉声说道。
道谢?
被人家算计了,还要给人家说谢谢?
何帆脸上肌肉一阵抽搐,颇有一种被人当猴刷的耻辱感,他从小到大,何时受到过这种气。
“怎么,你还不服?”何玉堂冷哼道。
“服……我服。”何帆连忙应了一声,接着才看向许东,冷冷道:“小东,今天谢谢你。”
“好了,我累了,你们都退下吧。”何玉堂这才展颜说道。
闻言,许东连忙上前,搀扶着何玉堂,便往二楼的卧室走去。
望着何玉堂和许东的身影彻底消失,始终没开口的何光远,才回头看了一眼何蕊,微笑道:“好了,回去吧。”
“爸……我……”何蕊有些心虚。
何光远轻轻摇摇头,表示自己都已经知道了,接着又回头看了一眼,眼神中浮现一抹担忧。
经过今晚的事,他愈发肯定何玉堂有培养许东的心思,虽然未必真就让其继承家族,但至少也会委以重任。
他苦心经营十几年的何家,却让一个对何家毫无贡献的外人分一杯羹,无论如何,他也不能接受。
奈何老爷子如今对许东宠爱有加,他一时半会还真是没办法。
想到这,他下意识扫了一眼何志新父子,心中一阵冷笑。
凭他对这个二弟的了解,今晚这件事,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既然如此,权且先让鹬蚌相争,他这个渔翁在坐享其成。
……
直到何光远以及何家一众小辈都离开之后,何志新才一把将瘫坐在地上的何帆拉起来,咬牙切齿道:“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给我如实交待?”
何帆哪敢隐瞒,当即便将事情原委全盘托出。
“爸,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说完之后,何帆再次跪倒在地,哀声求饶。
何志新冷哼一声,沉声道:“你没错,你何错之有,那小子一个倒插门,又是外姓,凭什么在咱们何家如此猖狂,应该给他点教训。”
“爸,您……您说什么?”何帆不由一愣。
很快他便反应过来,连忙道:“爸,我今天差点被那姓许的小子害死了,您一定要给我报仇。”
“呵呵,当然要报仇,我已经想好了,一定要把他赶出何家。”何志新攥着拳头,愤怒道。
何帆有些迟疑,小声道:“可那小子深得老爷子的宠爱,又有赵九江撑腰,咱们一时半会恐怕对付不了。”
“怕什么,金陵是咱们的地盘,他一个倒插门,如何跟咱们斗,况且,明的不行,咱们就来暗的,总会有机会。”
何志新满脸自信道:“过几天就是老爷子的寿辰,到时候何家上下都会到场,那天他若是出问题,就算老爷子也护不住他。”
……
二楼卧室内,何玉堂望着正在给他倒水的许东,满脸都是歉意。
尤其想到之前错怪许东,更是内疚万分,犹豫片刻,他才苦涩道:“小东,外公今晚听信谣言,没有了解清楚事情真相,就对你动怒,实在……”
“外公,您无需自责,归根结底,就是一场闹剧罢了,我也没放在心上。”许东微笑说道。
这点小事,他根本不放在眼中,而且他知道,何玉堂之所以会如此愤怒,很大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