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倩像是有受虐倾向一样,死死的盯着电视屏幕,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暗红色的保温桶,那是“听竹轩”特有的保温桶。!t.i.a-n¢x+i*b`o¢o/k~.^c¢o′m.
泽钧哥怎么可以对阮清瑶那么体贴!
张玉倩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嫉妒,这股嫉妒像针一样,狠狠地扎进了她的心里,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回房了。”张玉倩猛地站起身来,由于动作太过突然,她的腿不小心撞在了茶几的转角上,一阵剧痛袭来,她当即就没忍住,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奔涌而出。
她顾不上客厅里众人的目光,一瘸一拐地往卧室走去,“砰”地一声,她用力地摔上了房门,那声音震得墙上的挂画都晃了晃。
客厅里原本的笑声也在这一瞬间戛然而止,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张母有些尴尬地朝众人笑了笑,连忙放下手里的酒杯,说道:“这孩子,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不小心,肯定被撞疼了。我去拿药给她抹抹。”说完,张母在储物柜里找了跌打药,急匆匆地朝着张玉倩的卧室走去。`鸿*特¢小.说-网. ¢最,新?章_节+更′新+快`
一推开女儿房间的门,张母就看到张玉倩趴在床上,肩膀一抽一抽地哭着,枕头已经湿了一大片,怕哭声传到外面,她赶紧关上门。
张母心疼地皱起了眉头,快步走到床边,轻柔地拍打着女儿的背部,“哎哟,我的乖女儿,这是怎么了?大过年的,哭成这样,多不吉利啊。”
张玉倩似乎没有听到母亲的话,她猛地翻过身来,那张原本精致的妆容已经花了,双眼红肿得像兔子一般,带着浓浓的鼻音,哽咽着问道:“妈妈,泽钧哥是不是喜欢上那个阮清瑶了?他对她那么好,从来都没有对我那样亲近体贴过!”
张母看着女儿如此伤心,心中也不禁一紧,她叹了口气,从床头柜上拿起纸巾,温柔地为张玉倩擦拭着眼泪,安慰道:“傻孩子,你别胡思乱想了,你处处都比那个泥腿子好!
论家世,咱们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在本地也是有名的书香门第;论学历,你可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论模样,你更是比她漂亮多了!”
然而,这些话并没有让张玉倩感到丝毫的安慰,她哭得反而更厉害了,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断地涌出,“可泽钧哥为什么就是不喜欢我呢!从高中到现在,我喜欢了他这么多年,他的眼里从来都没有我!”
“那是他没眼光!俗话说有福之人不进无福之家,他傅泽钧就算再好,不懂得珍惜你,咱们也不稀罕。兰兰蚊血 唔错内容”张母也很生气,自家女儿哪哪儿都好,那个傅泽钧竟然有眼无珠,亏公公和丈夫常常夸他,不然她还看不上这人暴发户出身呢!
张母发泄了下心里的不满,理智回笼,罢了,强扭的瓜不甜,她的女儿向来该被人捧在手心里的。
“其实妈觉得他一个外交部的,看着挺风光的,实际上根本没有什么实权。而且他常年在外奔波,说不定哪天就被派到那些战乱国家去了,多不安全啊!妈可不想你跟着他担惊受怕的。
妈给你物色个更好的,部队里的军官怎么样?他们年轻有为,前途一片光明,肯定比他强多了。”
张玉倩听着母亲的话,抽噎着缓缓抬起头来,泪眼朦胧地看着母亲,“真的还有比他好的吗?”
“那是当然啦!”张母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她轻轻地帮女儿理了理额前的碎发,语气温柔而又笃定,“只要你过得比他们好,自然会有他后悔的那一天!”
“后悔……”张玉倩喃喃地重复着这两个字,渐渐地,她的眼中燃起了一丝微弱的光亮。
她抬手抹了一把眼泪,深吸一口气,然后坐直了身子,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对母亲说道:“妈,那你有合适的人选吗?我想见见。”
张母看着女儿那副终于肯听话的模样,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脸上也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明天可是大年初一呢,正巧有几家会过来拜年,到时候你跟妈妈一起见见,有喜欢的就约出去逛逛街,保证有你喜欢的类型!”
她轻轻地拍了拍女儿的手背,“好啦,乖女儿别哭啦,再哭下去的话,明天眼睛可就要肿成核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