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顾庭琛略有些无奈，还觉得有趣的一笑。

这个小东西主动亲过自己，还摸了不该摸的地方，撩了他。

可偏偏，她就是能拿出来一副无辜又纯良的良家妇女模样。

分明是个能吸人血的小妖精好么？

“给不了再说给不了，现在我想知道的是，能给不？”

“……”

“你至少要让我知道，我目前做的这一切，到底有没有意义，能不能等到结果。”

“……”

郁沁看向顾庭琛，红唇微启，明眸微微瞪大，显然很诧异，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

有那么一瞬，她很想问他：“你是认真的么？”

可话到嘴边，她问不出口。

似乎，她很明白自己退一步，就让自己的余地少一步，让顾庭琛也进一步的道理。

她还没有离婚，还是林旻彦的挂名老婆，有这样的身份限制，她注定不适合问这样的话。

而且郁沁也很清楚，自己一旦问了这样的话，会让自己和顾庭琛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说不清。

如果她够聪明的话，这会儿应该是及时止损，告诉顾庭琛说自己和他并不合适，再纠缠下去，没有意义，更不会有结果。

可相比较那一句“你是认真的么”，这话，她更说不出口。

一旦说出口，就代表她和顾庭琛之间的关系，会被她一刀斩断。

把她和顾庭琛之间产生的种种过往，全部耗尽，直至不剩……

与顾庭琛视线交汇，默了片刻，她说：“我不知道。”

这四个字，略有些冷漠，也有些绝情。

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吊着一个男人的胃口，远不如一句“不可能”来的干脆。

就好像旅途者在荒芜的沙漠中处于绝望，而她的出现，给了他希望，而这丝希望却无比渺茫，连她自己都不清楚这丝希望能不能支撑他走下去。

或许郁沁也发觉自己的这个回答过于模棱两可，她目光认真了几分，说：“一切，能不能等我离了婚以后再说？”

“……”

“就算是你对我真的有兴趣，想和我发生点什么，能不能让我结束这段可笑的婚姻之后，再给你答复？”

听郁沁这话，顾庭琛倒也没有再强迫她今天必须给自己一个明确的回答，而是缄默了几秒后，问她说：“对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喜欢，还是不喜欢？亦或者说，我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

郁沁说：“你能不能不要问这样让我回答不了的问题？”

不管她和顾庭琛会怎么样，关系会发展到哪步，郁沁只想这一切，等到自己离婚以后再说。

就目前而言，在她还是林旻彦挂名妻子的前提下，她的一切回答，都不过是空想，是耍流、氓的行径。

她总不至于拿着有夫之妇的身份，玩弄一个男人的感情吧？

“回答不了？”顾庭琛声线好听的反问她，“这个问题，有那么难回答吗？”

郁沁略显气急败坏地说：“我还没有离婚，总不至于挂着一个男人妻子的头衔，再去和另外一个男人玩暧、昧吧？我郁沁又不是荡、妇！”

看郁沁微微嘟起唇，这会儿又气又羞又委屈的模样，顾庭琛抬手，拇指抚上刚刚被他亲吻过的唇。

指下是果冻一样的绵软，还有弹性，让他即便是前不久才亲吻过，这会儿依旧有继续想要亲吻的冲动。

“我倒情愿你是一个荡、妇！”

“……”

“一个花样百出的荡、妇！”

男人磁性的嗓音，似大提琴琴弦被拨动般低低沉沉，听在郁沁的耳朵里，更羞更气了。

用手去拨男人落在自己唇上的手指，她没好气的说：“顾庭琛，你明明知道我有丈夫，还和我纠缠不清，说到底，我们两个人谁更贱？”

听郁沁这么说，顾庭琛倒也不生气，反而勾起唇角，轻笑了一声。

“我贱，你荡，我们两个人凑成一对，刚好不用再去祸害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