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的苹果的苹果树。
结果长大后才发现原来南方是没有苹果树,心想着有一天一定要亲眼见见苹果树到底啥样一个道理。
这大概是南方人才会懂的浪漫。
但院长是北方人,在那个大家都拼命北漂的年代,他却选择在小县城养老。
好在无论是苹果树,还是雪,他都见过。
因此年幼、无知的孩子们总会叽叽喳喳询问到底什么是雪,雪可以吃吗?
年复一年。
而院长也总是乐此不疲地一遍又一遍重复道:
“雪啊,那是神明的橡皮屑,橡皮屑能吃吗?
那是专门用来擦掉白天化掉的太阳,可有意思了。
不过我们这不会下雪,要去很远的北方才行。
但我这有大白兔奶糖,和雪是一个颜色的,吃吃看。”
懵懵懂懂的孩子们很快发出此起彼伏的惊呼。
“原来雪不能吃啊……”
“哇,大白兔好好吃!”
“我认为雪就应该混着大白兔吃,然后再蘸点番茄酱。”
“院长,我们将来一定会去很远的地方看雪的,还有苹果树!到时候会把雪和苹果带回来给你的!”
……
苏清那时就站在门边,静静听着这片喧嚣。
身边没一个人,倒是有几只流浪猫在大院徘徊。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十岁的年纪沉稳的可怕。
只是心里却在想。
雪不就是水的固态形式,不就是大气中的水蒸气在特定温度条件下形成的冰晶吗?
他歪着头,听着同龄孩子的欢笑声,像是在观察、理解这种行为。
只是依旧疑惑,依旧格格不入。
回过神来时,发现院长也在冲着他偷笑,随后朝他挥了挥手,在招呼他过去。
啊……他知道了。
原来是院长给他留了一颗像白雪一样的大白兔奶糖。
……
后来,苏清有了钱,院长不在了。
他有钱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北方看雪和苹果树。
但就像沿海人看海一样,只对从没见过的外来人有吸引力。
雪化肩头,寒意涌上,就像是无数次稀疏平常的日落与黄昏。
其实很多时候,那些纠结多年的执念。
到头来也不过是碎成一地零星的雪,一触即融,如此而已。
……
……
喜欢综漫:不知不觉深陷柴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