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错节的区域。
“岭南,宋阀!”
“其家主‘天刀’宋缺,乃当世武道巨擘”
“宋阀更是雄踞岭南百载,根基深厚。”
“若得宋阀支持,则南方可定,再无掣肘!”
他转过身,目光投向主座上的白夜天。
声音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笃定。
“此事,唯有请师父亲往岭南一行,方可成其功!”
厅内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于白夜天身上。
杜伏威握着茶杯的手指,微微收紧。
林士宏捻须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眼神深处闪过一丝,期待和忌惮交织的光芒。
门阀代表们,更是屏住了呼吸。
白夜天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双眸子,如同深秋子夜的寒潭,平静无波。
却映不出厅内煌煌灯火。
只有一种令人胆寒的幽邃。
他没有看舆图,没有看寇仲。
甚至没有看厅中,任何一张带着复杂情绪的脸。
他只是淡淡地,仿佛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决定。
“好。”
声音清冽,如冰珠坠玉盘,在寂静的大厅里清晰地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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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字。
便为这江南定鼎的最后一环,落下了无可更改的注脚。
就在厅内气氛,因白夜天这简短一字而凝滞的刹那。
一股极淡、极阴冷的微风。
如同地底深处悄然渗出的寒气。
无声无息地,拂过议事厅的每一个角落。
灯火猛地一暗,随即又恢复正常。
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但那股阴冷的气息,却如跗骨之蛆,挥之不去。
白夜天搁在紫檀扶手上的食指。
第二次极其轻微地,划过光滑的木质表面。
动作依旧细微,却有着一丝微不可察的停顿。
门口阴影中的跋锋寒,如同嗅到血腥的猛兽。
全身肌肉骤然绷紧,抱着“斩玄”剑的手臂青筋,微微贲起。
锐利的目光,如同实质的钢针。
瞬间刺向大厅侧后方,那扇通往内庭的雕花月门。
那里光线最为昏暗。
只有一盏孤零零的壁灯,投下摇曳的微光。
光影晃动间。
一点比阴影更深的墨色,突兀地出现在月门旁的廊柱下。
那墨色迅速凝聚、延展。
勾勒出一个,高挑窈窕的身影轮廓。
她仿佛是从墙壁本身,剥离出来的黑暗。
无声无息,毫无征兆。
一袭黑纱长裙,裙裾曳地。
脸上覆着半幅同色的轻纱,只露出一双眼睛。
那双眸子,在昏暗的光线下,呈现出一种近乎妖异的黑色。
眼波流转间,没有丝毫温度。
只有沉淀了无数岁月,看透生死爱欲的漠然与疲惫。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如同亘古存在的幽灵。
目光穿透厅内众人,径直落在主座的白夜天身上。
厅内的气氛变得更加死寂。
方才还在盘算着,如何在新格局中攫取最大利益的各家代表。
此刻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
脸上血色褪尽,惊骇莫名。
几个年轻些的子弟,甚至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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