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用火漆密封的书信。”
“封皮上写道:余若寿终正寝,此信立即焚化。拆视者即为毁余遗体,令余九泉不安。余若死于非命,此信立即交本帮诸长老会同拆阅。事关重大,不得有误。”马夫人说到这里,杏林中一片肃静。当真是一针落地,也能听见。她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我见先夫写得郑重,知道事关重大。”“当即便要去求见帮主,呈这遗书。”“幸好帮主率同诸位长老离开,亏得如此,这才没能见到此信。”众人听她语气有异。既说“幸好”,又说“亏得”。都不自禁向乔峰瞧去。乔峰此时却已恢复平静,一脸坦然地听着她言语。马夫人接着说道:“我知此信涉及帮中大事。”“帮主和诸长老既然不在洛阳,我生怕耽误时机。”“当即赴郑州求见徐长老,呈上书信,请他老人家作主。”“之后的事情,就请徐长老告知各位。”与马夫人一同前来之人中,便有丐帮宿老徐冲霄。只见他咳嗽几声,站出来说道:“唉,此事说来也是难了的恩恩怨怨。”叹息后,便从背上的麻布包袱中,抽出一封信来。说道:“这封信,便是马大元的遗书。”“马夫人将信交到我手中之时,信上的火漆仍然封固完好,无人动过。”“我担心误了大事,不敢等着会同诸位长老,便即拆来看了。”“拆信之时,太行山铁面判官单兄也正在座,可作明证。”同行而来的单正,当即朗声道:“不错,其时在下正在郑州徐老府上作客。”“亲眼见到他拆阅这封书信。”徐长老掀开信封封皮,抽了一张纸笺出来。沉默片刻,方才低沉着嗓子说道:“众位兄弟,写这封信的人是谁,我此刻不便言明。”“但信的内容,的确是写给本帮前任汪帮主的。”“这一点,看过此信的单兄同样可以作证。”单正点头。“老衲亦可作证。”众人立时闻声望去。只见杏子树后,走出一个身穿灰布衲袍的老僧。方面大耳,形貌威严。徐长老顿时惊喜道:“三十余年不见,大师仍然这等清健。”“老夫惭愧,数十年过去,竟还将智光大师你拖入这江湖风雨之中。”智光大师却是道:“丐帮徐长老和太行山单判官联名相召,老衲怎敢不来?”“况且,两位信中说道,此事有关天下苍生气运,自当奉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