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易索性顺着红烛的表演,“硬气”起来,大手一摆,满不在乎地嚷嚷:
“怕什么?本来就有几十个了,也不差再多添几个孩子,真要是粮食不够吃,大不了给北凉皇帝送过去!我倒要看看,他一个堂堂帝王,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外孙饿死不成?”
红烛歪了歪脑袋,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然后一拍大腿 ,大叫道:
“对呀,这主意妙!到时候多送几个过去,反正他们也分不清谁生的!”
红烛接话时,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好像在说一件很理所应当的事情。¢1/3/x′i`a/o?s/h\u?o`..c?o!m*
眼瞅着二人一唱一和,说的像真事儿似的。庄若晴和罗无言实在扛不住了,以最快的速度结伴冲出帐外。是的,再待下去,不笑喷也得憋出内伤来!
眼瞅着朱说的如此吓人,越说越恐怖,耶律真彻底撑不住了,刚才那副从容强硬的劲头瞬间没了,眼角处竟然流出了泪水,口中不停的哀求道:
“别、别这样,你们要的解药。顾北菊的手里有!只要找到她,肯定能拿到解药……”
现在她也不清楚顾北菊是生是死,可为了免遭凌辱,只能先这么说。/优?品′小¢说.网_ \更?新?最*全·
公孙易听到“顾北菊”这个名字,眼神猛地一动。是的,或许耶律真所言确实可行——顾北菊身为顾北刀的亲妹妹,手里握有解药,也在情理之中。当下,他不再迟疑,立刻应道:
“行,我暂且信你。那就劳烦公主殿下即刻修书一封,让你的手下把解药送到这里。只要解药送到,我就放你回去。当然,我只给你十日时限,若十日之内拿不到解药,后果你该清楚。”
说罢,公孙易鼻子轻哼,嘴角上扬,又表现出那抹即狠辣又邪魅的笑容。
耶律真一见这表情,浑身鸡皮疙瘩骤起,忙不迭开口:
“好、好,我这就写信,一定让他们把解药送来。”
紧接着,她匆匆写就一封书信,递给公孙易。为求稳妥,她还在信里特意叮嘱:若顾北菊不在军中,要立刻去北凉国找顾北刀取解药 。
公孙易见事情办妥,便不再纠缠,转身离去。直到望着公孙易消失的背影,耶律真才长舒一口气,刚才她真被吓到了。毕竟在她心目中,对方可是个不折不扣的恶徒,她是真的害怕公孙易对自己不利。.看,书,屋· ~无!错!内^容′
日子转眼过了三天。这天上午,北凉那边果然来人,而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耶律真提过的顾北菊。
那天晚上,顾北菊也被突如其来的巨浪卷走。好在她当时下水慢了,大浪袭来时,她离岸边还不远,被大浪直接冲回了岸边。正因如此,她才侥幸逃过一劫。
当她见到公孙易的瞬间,神情明显一怔。此前在宣化府时,顾北菊曾见过公孙易,那时她用花魁的身份,住在望春楼,公孙易为了得到她,便和朱有德打赌去偷北凉军营的战马。如今再见,公孙易和从前差别极大,身材不再臃肿,变得极为健硕,尤其是气质方面,和之前简直判若两人 。
顾北菊强压下心底疑虑,率先开口:
“我已按你要求把解药带来,能否容我见公主大人一面?”
“行,没问题。”
公孙易回答得极为爽快,说罢便让人带耶律真进入帐中。
营帐内,顾北菊瞧见公主的瞬间,悬着的心才落回肚里。随后,她依公主吩咐,将解药交给公孙易。
公孙易不知解药真假,唤来军中郎中查验,确认无误后,才放耶律真离去。
二人临行前,公孙易特意叮嘱道:
“耶律公主,往后有事可直接找我商谈,别再动兵。与我为敌,于你无益,吃亏的终归是你。我诚心相劝,还望你好自为之。”
耶律真这些天囚禁在帐中本就气恼,听公孙易这样说愈发愤怒,可眼下尚未脱离险境,她也不敢发作,嘴上敷衍应和,实则恨得咬牙切齿。身为北凉公主,敢同太子正面抗衡的人,何曾受过这等屈辱 。
好不容易回到营中,耶律真越想越气,特别是见到雄烈的那一刻,气就更不打一处来。都没有给熊烈解释的机会,直接下令砍了他的脑袋。雄烈也的确委屈,早就想好的各种说辞,事先准备好的瞎话,一句也没用上,便身归那世去了。
又休养了三日,耶律真仍余怒未消。她让顾北菊派人仔细调查公孙易,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派出去的人办事效率也很快,仅用了两天时间就传回了消息。可他们所得到的消息并不多,除了知道公孙易以前是个纨绔子弟外,还了解到他因为造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