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之后,陷入了沉思。他想,这人连着两三天找文秀,是谁呢?难道是她相亲的那个当兵的?这事不能瞎猜。再说,也没见文秀来跟他说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唉,算了,不想它了,文秀绝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人,她那么痴情,不可能会变心。
这天下午最后一节是自习课,学生可以自由活动。上课之前,他看见文秀向他走过来,两个人目光对接,文秀向他招手,示意他过去,然后她转身走出教室,向校门外走去,他跟过去。出了校门,文秀等着他,他走上前,文秀一脸忧愁的样子,着急地说:“你听说了吗?这几天有个当兵的总找我。”
佩轩摇摇头,没有吭声,他不想让文秀知道玉英告诉了他。
文秀接着说:“这个人就是那个夏海超。”
佩轩皱皱眉,想不明白,问道:“谁?夏海超是谁?”他不知道夏海超是谁。
文秀解释说:“就是我的那次相亲的对象。”
佩轩恍然大悟:“噢,他呀,怎么了?”
文秀愤愤地说:“他这几天总缠着我,要我答应跟他定亲。”
佩轩问道:“你怎么说?”
文秀愤怒地说:“我还能怎么说?我把咱俩定亲的事跟他说了,他依然这样。三天了,我实在摆脱不了他,才让你过来,你跟他说吧。拐过弯就看见他了。”
佩轩不在乎地说:“好,我来会会他。”
佩轩就在前面走,文秀跟在他后面,拐过弯,果然看见一个穿着军装的人站在那里。佩轩走上前,很礼貌地问他:“请问解放军同志,你找韩文秀吗?”
他看着佩轩说:“是的,你是谁?”
佩轩自我介绍说:“我叫酆佩轩,我年前已经和韩文秀定亲了。你是谁?你找韩文秀干什么?”
这人一副居高临下的态度,不屑地说:“我是在军校上学的夏海超,我也跟韩文秀相过亲了,她说她愿意跟我。”
佩轩一听,就知道这个人是个无赖。但是他还是想晓之以理,让他知难而退。于是,酆佩轩客气地说:“夏海超同志,现在韩文秀就在跟前,咱们两个什么都不用说,让她选择好不好?她如果选择你,我一点意见也没有;如果她选择我,请你也不要再找她了。好不好?”
夏海超指着佩轩说:“你要有自知之明,你不过是个学生,我现在已经是军官了,你配跟我比吗?我将来可以带家属,可以解决她的工作和户口,你有什么能耐,能解决她的工作和户口?”
佩轩严肃地说:“夏海超同志,你要明白,你就是皇帝老子,她不愿意跟你,你也不能强迫她,你也是在外面好几年,还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夏海超毫不理会佩轩的耐心劝导,蛮横地说:“她愿意跟的是我,是你从中作梗,破坏军婚。”
佩轩向文秀招手,让她过来,她快走几步,到佩轩身边。佩轩手拉着文秀,大声说:“夏海超同志,你说这话不觉得脸红吗?你是个军人,就可以抢人逼婚吗?你听着!她是我的女人!我决不允许你再纠缠她!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夏海超一副看不起人的神态,他说:“哈哈,你对我不客气?你靠什么?你有什么?你一个穷酸学生,你算什么?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是个什么东西?”
佩轩听了,不怒反笑,严肃地说:“夏海超同志,你说的不错,我只是一个穷酸学生,但是请你自重,不要侮辱我的人格,侮辱别人等于侮辱自己。你这个样子,像个军人吗?跟骂大街的泼妇有什么区别?”
夏海超大喊:“你敢骂我,看我打你!”他说着就冲过来举拳打向佩轩,吓得文秀尖叫一声。
佩轩拉着韩文秀后退几步,躲开夏海超,然后挡在文秀前面,吼道:“夏海超!你就这点出息吗?你看看你像个军人吗?你给自己留一点脸面吧!给自己留一点尊严吧!我不会跟你打架的,我嫌丢人!”
夏海超不得不住手,但是他仍然气急败坏地说:“我告你破坏军婚,你坐监狱去吧。”
佩轩厉声说:“夏海超,你可以诬告我破坏军婚,但是你要拿出证据来!凭你这样对韩文秀死缠烂打、逼人抢婚的丑恶行为,被反映到你的部队,会给你造成什么影响?轻则批评教育接受处分,重则身败名裂,清除出部队。你应该比我清楚这些,你好自为之吧!”
这一番义正词严的话说出来,立即对夏海超产生了威慑作用,他马上就蔫了,楞在那里,浑身出汗,不知所措。佩轩一看,就知道他是个生长在优裕的环境里、没有经历过风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