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这么多年过去,都忘记当时温越怎么劝她的了。~小·说′宅* \最,新′章~节~更,新`快-只记得温越和她打了一架,打输了就自己走了。
“我是打了温越不错,但我又没杀了她,那点小伤回去养养不就好了,怎么还能怪我头上?”
桑进想起一点细节,补充道:“当日她来找我,好像是要劝我做个好官啥的,说了一箩筐话,我也记不得了。我就奇了怪了,这世上当官的都这样,为啥之前那么多男贪官她不管,我好不容易混个将军当当,就要当个袖子里冒风的好官?”
“我和她没谈拢,也懒得听她说那么多话,就按照以前军队里的规矩,打赢我,我就听她的。她要是输了,就少管我。”
温越和桑进的事情,应无双已经提前打探清楚了,桑进说的是实话。可惜破衣卫里,除了应玉树,没人打得过桑进,所以温越只能无功而返,郁郁而终。
“小伤?温越的妹妹温执可不是这么说的。”应无双提起环首刀后退一步。
桑进实在想不起来自己打得有多重,在她看来只要没死都是小伤。^r-a+n+w-e¨n!z!w′w′.`c_o`m¨应无双非要给温越报仇的话,都说杀人偿命,那岂不是要杀了她?
刚才压着她的那个妹子武功极高,她打不过对方,应无双要是打定主意要杀她,她根本跑不掉。
不能坐以待毙,应无双拿走了刀,她现在脖子上没刀,不如抓住应无双换条活路。出去之后,她也可以找个地方趁乱起义。
桑进的大脑飞速运转,殊不知冯争和应无双已经看穿了她的小心思。
“要我出手吗?”冯争低声问道。
应无双朝她一笑:“我来。”
桑进趁着两人说话,在地上滚了一圈拿起自己的长刀,直冲应无双而去。
冯争已经试过桑进的身手,这么壮的体格穿上甲胄后,在战场上杀敌自然是勇猛无比,无人能挡。但在这比武台上,单刀单枪的比试,她的速度可快不过无双。?k~s¨j/x¢s!.,c′o*m*
冯争离开点将台,应无双当即闪身避开桑进这一击。台下的众人见桑进对应无双动手,都要上台相助,被冯争拦在台下。
应无双要做数千将士的将领,正好可以借着桑进在众人面前立威。
桑进也看到了主动下台的冯争,心中暗喜,谁料下一刻寒光在眼前闪过,那把破损的环首刀再度横在她的颈边。
她甚至没有看清应无双是如何出手的!
“依你的规矩,我和你比试一场。我用温越的刀为她报仇,你用你的刀自保。”应无双单手持刀,冷声道。
“说话算话?我要是赢了你,你放我走。”桑进权当应无双刚才是趁她不注意,侥幸碰到了她。再重新来一场,她不信应无双能打得过她。
应无双点头,同时收回环首刀。
桑进擦了擦手汗,握紧长刀,全神贯注地盯着应无双,大喝一声:“看招!”
两人在台上激烈交手,桑进每一刀都裹挟着呼呼风声,可见其力道之大。这要是砍在应无双身上,只怕当场就要命丧黄泉。
底下的将士们都提心吊胆地望着台上,大气都不敢出。只见桑进出招迅猛,每一刀都带着千钧之力,应无双身法却灵活得如同鬼魅,桑进已经劈下十多刀,竟皆被应无双轻松避开。
渐渐地,桑进没了耐心,哪有人比试的时候四处逃窜,不主动出击的?
她刚生出几分抱怨,应无双便转守为攻,那破损的环首刀在她手中灵活如蛇,冲着桑进面门袭来。桑进连忙持刀抵挡,奈何应无双来势汹汹,她看不准刀尖要刺向何处,只能手忙脚乱地不断防守。
几招下来,她额头冒出一层冷汗,刀刃无数次从她的致命处轻轻划过,留下一道不致死的伤痕,死亡的恐惧在心底不断蔓延。
“铮!”
环首刀从眼前划过,她看见刀身上的豁口,与此同时头顶传来一丝痛意。她不甘心地闭上眼睛,自己就这么死了,真是好憋屈的死法。
镶了玉的发冠滚到地上,一缕头发缓缓飘落下来。
“割发代首,算我为温越报的仇。暂留你一命,是因为欺压百姓的账还未算清。”
应无双的声音传入耳中,桑进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脑袋还好好地在脖子上,这才长舒一口气,死里逃生的感觉让她双腿发软,一屁股瘫坐在点将台上。
松了一口气的不止桑进,唯有叶未央无声地叹了口气,要是把所有的账都算在桑进头上该有多好。死一个桑进,总比赔上整个叶家强。
桑进听到应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