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对宝顺船进行仔细的盘查,便直接抬手放行,任由一船人顺利登岸。!咸_鱼-看+书. `已*发~布-最~新¨章/节.
众人跟随明笑天的脚步依次下船,沐川和百花谢则与狂鹤、九死生一同朝着翊王府的方向走去。燕淼和阎婆也在前往少山寺的队伍之中,唯有燕焱和部分黑山堡的土匪留在了船上,负责看守船只。
燕焱站在船舷旁,目光好奇地望着船下的男官兵,转头向身旁的穆飞问道:“穆姐姐,为何这些官兵不盘查宝顺船呢?”
穆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屑:“黑山堡就在信州城外的黑山上,常言道,强龙不压地头蛇。信州的男知府死了一个又一个,你猜这一任为何至今还活着?”
原来,信州的官场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曾经高高在上、视人命如草芥的官爷们,其实个个贪生怕死。萧氏王朝曾多次派兵围剿黑山堡,却次次都是铩羽而归。
每一次围剿失败后,大当家蟠龙便会带领着寨子里的姐妹们闯入信州城,斩杀一名男官,从一州知府开始,逐个往下杀。·x`i¨a?o*s¨h,u.o¢y+e¢.~c-o-m.
如此往复,死了一个男知府,朝廷便会再派来一个新的。而这些新来的知府,起初皆是踌躇满志,自以为能够立下剿灭匪患的赫赫战功,于是便率兵气势汹汹地杀向黑山堡。
可谁曾想,直到自己身首异处的那一刻,才看见自己流出来的肠子都悔青了。
随着前面死去的男官员越来越多,这新上任的男知府也终于学乖了。不仅不敢再轻易上山围剿,反而主动向黑山堡示好,送上钱财宝物,只求黑山堡能给他行个方便,而他也会在自己的职权范围内,给黑山堡多提供些便利之事。
如今这信州的翊王爷,已是垂垂老矣,行将就木。膝下无男,手中又无兵权,不过是个徒有虚名的闲散王爷罢了。在萧牧舟造反,其余男藩王皆蠢蠢欲动的动荡局势下,唯有他老老实实地待在府邸之中,养老等死。*d?u/a.n_q¢i/n-g-s_i_.¨n`e¨t.
现在的信州表面上是男知府做主,实际上已经是黑山堡的地盘。
“识时务者为俊杰。”燕焱觉得男知府的行为很适合自己刚学到的一个新词。
“贪生怕死的宵小之徒而已,他可称不上俊杰。”穆飞纠正燕焱。
燕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还有更贴切的用词,她学会了。
……
众人踏入信州城后,稍作打听询问,便顺利找到了坐落在外城附近的少山寺。
明笑天带着众人来到少山寺门前,望着眼前破败的庙门,她们怀疑自己找错了地方。
寺庙门上庄严肃穆的牌匾已被砸得粉碎,散落了一地木屑。朱红色的大门半挂在门框上,摇摇欲坠,门上留有深深浅浅的脚印。
颜尔走上前推开破败的庙门:“听说少山寺的信徒众多,香火很旺。就算他们的了尘方丈和释行大师都死在了我们手上,也不至于变成这样吧?”
了尘带去全州的和尚并不多,区区三十人左右,少山寺作为南武林三大门派之一,门下男徒上百,寺内不修武道的普通和尚也有近百人。作为信州最大的寺庙,怎么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少山寺朱红色的大门被颜尔推开,发出诡异的嘎吱声,大门打开,露出里面荒芜寂寥的景象。
寺庙内空无一人,并无一间寺庙该有的宁静祥和,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触目惊心的破败与脏乱。石板路上铺满厚厚的灰尘和垃圾,被随意丢弃的杂物中,还夹杂着断裂的香烛和破碎的佛像残片。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了尘方丈的丑闻怕是早就传入信州百姓耳中,在信佛之人的眼中,佛祖是神圣不可玷污的,而皈依佛门的和尚更是应该六根清净、不染尘埃。然而身为少山寺方丈的了尘,却和寺庙里的小和尚在佛祖的眼皮子底下做那些腌臜事。”
“少山寺以前有多少信徒,现在就有多少仇人。信徒们的怒火足以毁掉一座寺庙,更何况还有那些趁机浑水摸鱼、趁火打劫的路人。这少山寺沦落至此,也算是自作自受。”
峨嵋派掌门单娥走入寺庙里,一脚踹开挡在路中央的半樽佛像。
莫子书的语气带着可惜:“你不说我都快忘了那档子荒谬事,早知道就不该让了尘死得那么轻松。应该把他押回少山寺,寺庙的信众一人一脚也能将他活活踩死。”
“去找找寺内还有没有人?”明笑天下令。
众人立马散开,三三两两地走进寺庙里的各大佛殿。
几乎所有的佛像都遭到了严重的损毁,塑有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