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钧率领着滁州的所有官员牵马至府衙的门口,亲自执凳放置在张玉恒脚下。
张玉恒翻身下马,转身看向了府衙门口。
这滁州数个县都遭遇到了水患,道路泥泞一片狼藉。
唯独这滁州府城内以及这府衙内倒是工整有序,仿佛知道这京城来的监察御史要走的第一站就是这里一般。
张玉恒抬头看向了府衙门口上方的那块匾额,沉声道:“这里就是你们滁州府城的府衙了?”
张钧闻言立马回应道:“回御史大人,正是!”
“下官已经在这府衙内为御史大人您摆下宴席,一直恭候您的大驾!”
“请御史大人入内!”
如今这滁州水患,这当地的百姓都困苦不堪,这些官员竟然还有心情设宴吃吃喝喝?
恐怕朝廷给给赈灾用的银两,没少被他们给挥霍,用在当地百姓的身上是少之又少。
此次张玉恒是替皇帝前来督查赈灾的,面对这与早就串通一气的官员们,张玉恒只能不露声色。
面对当地官员的招待,也只能是客随主便,先稳准这些滑的像泥鳅的人再随后慢慢纠察这些官员身上的问题。
“我和我这些侍卫们一路劳苦,那就劳烦张大人你了!”
张钧见到张玉恒终于开口给了答复,立刻笑脸相迎,点头哈腰的将众人请进府衙。
“御史大人请随本官来!”
张玉恒脸上强撑着笑脸,带着赵辰和陆柏这两个隐瞒身份化身为贴身侍卫的练个,走到了这府衙后院的一处后堂之中。
只见一桌丰盛的酒菜放置在大堂之中,正泛着热气。
这饭菜还都是热的,还是如此的及时。
在一旁的赵辰见到了这一幕眉头微微皱起。
难道这些当地的县官都能掐会算,就算准了他们京城来的这些人这个时候到滁州府?
张玉恒与旁边的赵辰对视了一眼,仿佛都看出了彼此的心里在想什么。
张玉恒指着那满桌的酒菜,不禁好奇的问:“这饭菜居然还是热的,就像是刚出锅的一样!”
“难道张大人您是算准了,我们这个时候会来?”
张钧闻得此言脸上微微一笑。
在张玉恒的面前连连点头哈腰,这京城里面来的御史大人也没有那么难伺候。
张钧没了之前那般拘谨的模样,笑着为其解释道。
“回御史大人的话,下官哪会那些江湖术士的本事啊?”
“下官只不过是根据御史大人您从京城启程的日子,以及这一路的路况!”
“随后大概预判御史大人您今日便会抵达到滁州府。”
张钧说到此处轻声嘿嘿一笑,紧接着继续开始拍着张玉恒的马屁道。
“下官特意吩咐膳房的人,每隔半个时辰就重新将这一桌的饭菜做上一遍!”
“直到御史大人您的到来,这就会正好赶上这正热的饭菜。”
张玉恒闻得此言微微一愣,这个张钧还真是一个拍马屁的高手。
那如此频繁的换上一桌饭菜,那已经凉的饭菜自然是要被他们倒掉重做。
一个地方知府,所过的生活都如此奢侈糜烂。
仅仅为了拍京城来的御史官员,在受灾如此严重的地方就如此的铺张浪费。
张玉恒的面色微变,心里忍不住叫骂。
他娘的,这朝廷给拨发的赈灾粮饷都被这些地方官员给挥霍了。
这当地的黎民百姓还在挨饿受冻,这些官员们的日子过的确是逍遥快活。
若不是为了顺便暗查秘书省太史与他们这些地方是否有勾结, 一切尚未清楚之前还不能打草惊蛇,否则早就把这个狗官拖出去给剁了。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今天一到滁州府就让张玉恒见识到了。
陆柏面色一沉,今日亲眼一见就让他怒不可遏。
若非怕坏了皇帝的大事,恐怕直脑筋的他早就已经动怒了。
张玉恒轻声一笑,故作一副很满意的模样轻拍张钧的肩膀,轻声道:“张大人做事当真是细致入微啊!”
“在入城时,这滁州府作为受灾最严重的地区,这生活在当地的百姓居然还过着井然有序的生活!”
“看来张大人这细致入细致入微的作风,造福了当地不少的百姓啊,这可是当地百姓之福啊!”
张钧闻得此言瞬间面色大喜。
他一个地方的知府,能得到御史大人如此之高的赞赏,内心狂喜难耐。
“多谢御史大人您的赞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