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前辈,我现在就来救你!”
我一边安慰着戴礼,一边小心翼翼地朝着他一步步挪去。!d,a′k!a~i\t?a~.\c-o?m¨
戴礼在察觉到有人正在接近他后,便开始用力扭动着他的身体,他那被黑色藤蔓封住的嘴不停地冲我闷声嘶吼着,这一幕让我心中感到了一丝不安,出于警惕,在短暂纠结之后,我还是选择了停下救援的脚步,可我的脚才静止下来不到一秒钟的时间,我便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儿正在迅速向我蔓延。我本以为这股腥臭的味道是来自戴礼身上,于是我冲他伸了伸脖子,仔细嗅了嗅,发现他身上的血味儿跟此时直冲我鼻腔的那股臭味儿完全是两回事儿。
我后脊一凉,连忙转身试图撤退,可眼睛刚看到后方,便发现我的身后的悬崖和地面全都已经被一条条黑色藤蔓吞噬,转眼间,我眼中的一切就变成一片黑网组成的恐怖空间。既然已经无路可退,索性转回头直面戴礼,于是我唤出睚眦扇,脚尖点地,三步一跨,两步一迈,冲至戴礼下方,戴礼看见是我到来之后,便瞪大了眼睛,惊恐的冲我疯狂摇头,我知道,此地必有陷阱,但我已经身处绝境,没什么必要就此纠结,想到这儿,我打开扇子,冲戴礼嘴上的甩手一投,旋转飞起的扇子恰好割开了堵在戴礼嘴上的藤蔓。
戴礼用着嘶哑的声音,神色又惊又怒的冲我喊道:
“傻小子,这天底下那么多地方可以去,你非得跑来这儿干嘛,年纪轻轻啥也不学,就学你爸爱送死,这下可好,咱俩都他妈得在这儿完犊子了!”
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对戴礼耍嘴皮,当扇子调头飞回到我手上之后,我再度冲着戴礼头顶将扇子甩出,让锋利的扇边斩断吊着戴礼的几根粗壮藤蔓。失去藤蔓的戴礼重重的摔倒了地上,我一面给他松绑,一面听着他冲我一个劲儿的抱怨我没眼力见,看着他掉下来也不懂得接住他。
我:“戴前辈,我也不想啊,那不是刚刚跟那个戴面具的老妖婆干了一场架,现在实在累得够呛,别说接住你了,我现在就连站直了身子都感觉费劲儿。”
一听见我提到戴面具的老妖婆,戴礼立马站单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站起身,他脸上的肉集体抽搐了一下,在忍下身上的伤口所发出的剧痛之后,他用失去右手的手腕拍着我的肩膀,冲我训斥道:
“你这小子,说你傻就是傻,那女人就是为了引你过来的,她早在前几天就把我带到了这儿,我闻得出这附近都被她命人改造过了,为的就是那件事儿!”
“那件事儿?那件事儿是指哪件事儿?”
我注意着从四方爬来的黑色藤蔓问道。
戴礼无奈的看了看自己的那只断手,然后深叹一声,说道:
“哎,也都怪我,三年前过于贪心,动了她的宝贝,要不然也不至于跟你落到如此下场,一切都是报应。”
我:“不是,你遭报应怎么还拉上我呀?戴前辈,我可不想冤死,你赶紧在我死前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看着向我俩不断缓慢靠近的黑色藤蔓,戴礼将自己的左手伸到领口,然后拔出仅剩的一枚犬牙,然后朝地面一扔,犬牙随即变成了一条黑色大狗,那是先前见过的灵獒。灵獒绕着我们踉跄着踱步,尽管已经伤痕累累,但灵獒的身子依旧倔强的挺立着,它双眼紧盯着那些不怀好意的黑色藤蔓,嘴里发出声声愤怒的沉吼。
戴礼看着自己的灵獒,心痛的又叹了口气,说道:
“哎,如今就剩它了,好兄弟,跟着我,真让你受委屈了……”
说着,戴礼冲躲在云雾里面的蓝面真人大喊一声:
“臭娘们儿,有本事就跟我再来一战,老子没工夫等你玩儿这种阴的,你还别不信,对付你,老子有的是后手!”
戴礼此话对蓝面真人果然受用,就在他话音才落没多久,蓝面真人便在我们眼前显现出一个朦胧的轮廓,从她的身上,我闻到一股明显的血腥味儿,大致上来自她的右手,看来,刚刚我那一记一以贯之,终究还是给她造成了不小的伤害,我见状立马接过戴礼的话茬儿,继续对蓝面真人嘲讽道:
“嘿!怎么的,蓝大婶儿,你这右手看着挺疼啊?”
蓝面真人毕竟是个女的,而女人最难忍受的事情之一,便是别人那针对性的嘲讽和调侃,而我和戴礼的话立马就刺激到了她,只见她嘴里骂骂咧咧,步伐僵硬地向我们走来,边走还边抖动着自己的身子,那些缠绕在她身上的绷带随之剥离出上百条飞向四周的崖壁之上,一时间,我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