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本宫并非没有给全氏留活路,是她自己要作茧自缚,谁又能预料到呢?你一向是个有主意的,在这宫外我最信任的人也只有你,那些我交给你的事,你只管大胆去做,凡事有我替你担着。
至于淑妃……本宫不后悔做这个恶人,只是如今不能一击即中,再想补刀也难了,还得日后慢慢寻找时机才是。若她能够有所收敛,对本宫少几分威胁,许多事,本宫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明月点点头表示赞同,她又道,“那那个姜氏呢?她虽当初帮着娘娘指证全氏,但也只不过是为了回宫罢了。当初她被敬淑妃娘娘之事牵连才被贬去带发修行,而今重回宫中,谁又知道她会不会对娘娘怀恨在心?娘娘必得提防着她才是。”
“她?”晏清禾记起这号人来,“你放心,她身边有本宫的眼线。不过,她看起来倒是要比全氏会审时度势,如今在宫里十分乖巧,玉牧刁难过她一两次,她也一声不吭,若等下次再有此事,本宫再来为她做主。”
“放她在宫里也好,也能够压着真昭容一些,”明月点点头,“奴婢想起娘娘先前说的那苦丁茶的事,就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可不是?玉牧如今已然是皇子的生母,地位稳固,心思大了,越来越不好把控,将她姐姐提拔一番,也算是做个警示。”
二人又寒暄多时,直到黄昏,明月才依依不舍地辞别皇后,出宫回家。晏清禾起身亲自相送,斜阳里,新燕成双成对飞回梁间巢穴,明月与贺观背影渐渐远去,元熹与阿照围在自己身旁,光阴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