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毫不谦虚。
“那如果我说,我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考验你呢,看看你值不值得让小兰托付终生。”
“如果是这样,我在咖啡馆向你伸出手的时候,你就该顺势一个过肩摔,再把咖啡浇在我的脸上,告诉我,我没有通过……”萤生顿了下,“我知道了,我那句话让你起疑了。”
“我那时说,从这一刻起,我只会将你当做你自己。”
“意思是,要剥离你身上的其他社会属性,包括毛利小五郎的妻子、小兰的母亲。”
“我当时这句话只是随口而言,认为你最多想到‘妻子’这一层属性。”
“但现在看来,不止于此。”
“你应该还知道其他的一些事情吧,拼凑出了大概。”
妃英理沉默了片刻,“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我是小兰的妈妈,而且我已经确定,你虽然有些行为不端,但的确爱着她。”
“……听起来好奇怪,而且依旧不是什么好话吧。”萤生面露无奈,“所以你刚刚是想装糊涂装到底?”
咔哒——!
妃英理轻抿嘴唇,再次推开车门,速度极快地跑了出去。
萤生系着安全带,见她刚刚神情,也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回避,慢了一步,只抓住她的浅蓝色针织衫。
索性此处就在安悦公寓的台阶下,不用过马路,没有什么交通风险。
萤生看着妃英理的背影,她正在快速上台阶,身形在漆黑大楼的剪影下显得分外单薄,雪纺打底衫的衣领在夜风中微微颤动。
手上的针织衫还有着残留的温暖,当妃英理的背影完全消失在台阶后方,萤生忽地手心一紧。
他深吸一口气,松开安全带,下车关门,也向安悦公寓走去。
同时拨下小兰的电话,等了约十秒钟,小兰接通。
萤生正要开口,就听小兰道:
“抱歉,萤,我今晚没法回去了。我在毛利侦探事务所这边,今晚和优子小姐一起睡,她的精神很脆弱,需要有人陪着。”
“她有回忆起之前的事吗?”萤生一边上台阶一边问。
“大体回忆起来了,但是……都是一些不太好的经历。”小兰语气有些叹惋,但依旧带着希望,“不过相田小姐现在也在这边,有她帮助,优子小姐应该可以走出来。”
“那样就最好了。”
萤生再次看见妃英理的背影,但转瞬间,她又消失在一楼大厅的明亮灯光中。
萤生不由捏了捏眉心,“兰,你说我们中午在寿司店搞小动作的时候,妃律师会不会察觉到了?”
“诶?应该……不会吧,妈妈当时什么都没有说诶。”小兰语气有些不确定,“怎么忽然说起这个?她下午暗示你什么了?”
“主要是我觉得,想要瞒过她很不现实吧。”萤生说,“相田小姐之前是毛利先生的心理医生,在米花中央医院的那次事件中,妃律师应该见过她,现在她又是我们侦探事务所的社长,完全关联起来了。”
“这点应该没事吧,我没听妈妈说起过什么,我还用‘如果我谈恋爱了,一定也会独立’之类的话来安慰过她。”小兰说。
“……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她知道了,但是在那种情况下,不好戳穿你?”萤生感觉小兰不会起到了某种催化剂的效果吧。
“嗯……我蛮注意的诶,而且妈妈她不是很讨厌……什么?”小兰声音忽然远了一点,几秒后再回来,“就这样,萤,优子小姐那边需要我。妈妈那边等她心情好了后,我们一起去拜访她……”
“等等!我也有话要说!”萤生连忙打断,“我今晚也在外面……”
“啊!!!”
萤生的话又被一声高亢的尖叫打断。
“爸爸!你不准过来!你把优子小姐给吓到了!”小兰语气恼怒地喊了一声,又对电话里道,“萤你说你也在外面?哦,原来你打电话过来,是说你今晚也不会回家吗?”
“不,是我尚不确定,情况稍微有些麻烦,总之,先向你道歉,非常严正地道歉。”萤生松了口气,总算还是说了出来。
“诶,请问是哪位美丽的小姐,又把我家萤给拐跑了呢?”
“是流枫小姐,她……她……”萤生毕竟还是语塞,在大厅门口纠结起来。
“她是漂亮大姐姐吗?”反倒是小兰颇为好奇地问,“情况很麻烦,嗯……是指园子那种吗?她对你的心意很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