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满是温柔。
红子与他对视了几秒,偏过头去,“你这家伙,其实是地狱里的魅魔吧。”
“啊咧,地狱真的存在?”
“你连自己的家都不记得了吗?”
“所以我是被魔女殿下从地狱中召唤出来的吗?这世上还有其他的魔法师吗?”
“……”
红子重新恢复镇定,“你对这些事情很好奇?”
“魔法诶,会有人不好奇吗?”萤生偏头看向窗外,“滨海湾花园的绿茵上,那些密密麻麻的黑点是什么?”
“当然是人,海上的也是,到处都是。”红子也看了一眼,“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只是为了尚不确定的神秘侧事件,就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魔法的吸引力的确很是巨大。”
“按你之前的说法,他们、我们,都是庸碌之辈。”萤生笑了笑,“天下熙攘,皆是为名为利,你觉得我能拒绝哪一种呢?”
“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总之,你是答应了对吧。”
红子点了点下巴,虽只是思索中的下意识动作,却也流露出一种自然而然的妩媚来,清新烂漫,并无一丝人间俗态。
“至于你想要了解魔法侧的知识……嗯,我并不讨厌你,一些共同知识也不是不能教导你。”
“但是啊,水月君。”“在我对你的调查中,你貌似是个坏蛋来着呢,至少亲手杀死了十人以上。”
“我很正式地告诉你,我不希望我教导你魔法知识后,你利用它们去作恶。”
萤生陷入沉默。
十人以上?
是不是少算了一个零?
魔女殿下不是全知全能的存在,真不知道是该让人高兴还是惋惜。
看来果然如自己之前所料,这个世界的神秘侧,力量怕是有限的紧。
“你觉得,我杀死的那些人是好人还是坏人?”萤生问。
“他们都是人类。”红子说。
萤生于是确定,红子看到的都是坏蛋,便又问:“你认为,人是带着使命来到这世上的吗?”
红子微愣,“什么意思?”
“既然你可以观测到所谓命运,那就应该对这些有更深的感悟才是。”萤生双手交叉托在身前,神色认真,“哪怕再愚笨的人,也会有仰望星空的时候。”
“那时,所有人都会或多或少地思索一个问题,哪怕只有一个一闪即逝的念头。”
“他们活着,是为了什么?”
“魔女殿下,你的答案是什么?”
红子只觉一阵茫然,她不明白萤生为什么会突然说到这方面。
思考终极问题……
的确,这是每个人都会有的经历。
但人类毕竟还是活在现世中,谁会天天去想这些东西。
“你可曾听过,枯木槭槭地落在庭院的阶上?那空旷的回声中,是否也蕴含着命运?它是依循着整个宇宙的重力而落,还是某种……生命的惯性?”萤生说。
红子愣愣摇头,在萤生想要继续开口时连忙抬手止住。
“我看出来了,你不仅是一位精神病人,还是病得不轻的那种,甚至可以给别人当医生。之前你和琴酒说的那些话,也是这些吗?你能不能说的更清楚一点?就和上午的比赛解说一样。”
萤生想了想,“血鹰是一种维京人的刑罚,它会将人的背部切开,将肋骨向两侧掰开,血红色的……”
“停!停!”
红子连忙打断,“下一个。”
萤生从善如流,“皇帝,在塔罗牌中代表道德戒律与禁令,理性、权威、至高无上。”
“也就是说,琴酒的精神方面出了问题,你用这种方式给他下了某种心理暗示,让他能够时刻保持理性?”
红子若有所思,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塔罗牌,暗示,和我比起来,你更像是在玩吉普赛人的那套把戏,难怪你之前会那样说我。”
“哈,好像的确是这样,人不能想象出没见过的事物。”
萤生摊手,“剩下两个,‘无善恶’和‘辩证法’,就是字面意思,你应该能够理解了吧。”
“不能。”
“就是一体同观,无善无恶,这个世界从来不是二元对立,而是只有一元。”
红子身体后仰,露出一种“我看破你这家伙小心思了”的神情。
“你是在为自己辩解,你杀的那些人,都是该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