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别院内,又是天清气爽的一天。
宋子焰今日又来了,见李煜又埋头在写东西,他大大方方坐在他对面,打趣道:“王爷,今日天气甚好,你待在房中做什么,这么好的天气不想着带未来王妃逛逛这洋州城。”
李煜头也没抬道:“她今日有事。”
宋子焰啧啧道:“王爷可别忘了,您如今可是有情敌的,陈柏文日日与她在一起,您就不怕....”
李煜抬头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道:“你最好管住你那张嘴!今日来找我又是为了什么?”
宋子焰叹了口气:“真是个没良心的,好歹我也算你半个手下,这日日为你办事,每个跑腿费倒是其次,你还整日里遭你白眼,这活我是一天也干不下去了。”
睨他一眼,李煜道:“别装了,有事说事,没事赶紧滚!”
他和宋子焰认识了许多年,彼此都是知根知底的。
宋子焰办事牢靠,但那张嘴却从不饶人,就算他是王爷的身份,在他面前不但没当他是王爷,连个主子都不是。
想要说什么就说什么,从来不用看他的脸色。
他常说他脸皮厚,但他心中清楚,宋子焰信任他,这么多年一直保持着初心,在他心中,他们已经是兄弟。
宋子焰眯了眯眼:“没事就不能找你了,整日里对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如今剑书也不在你身边,你的那些事情你只是开个口,老子可是要跑断腿的,你瞧瞧老子眼睛里的血丝,老子已经好几日没睡好觉了。”
“你没事让我去青楼里给你盯着,那是青楼,销金窝啊,你连半个铜板都不给我,我花自己的银子,办你的案子,李煜,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这一番话下来,李煜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笔,抬眸看着他,半晌,低声说了一句:“可有进展?”
宋子焰差点被他这句话噎死,敢情他唠叨了半天,李煜连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了。
他上辈子到底是遭了什么孽啊。
“青楼的顶层有个阁楼,但那阁楼不是所有人都能进去的,我观察了几日,江南的那些官员从后门进去之后,有专门的人引导去阁楼,上面守卫森严,就连伺候酒水的下人都是青楼里面的面孔,生面孔是进不去的。砸钱都进不去。”
宋子焰也不想和他计较。
李煜皱眉道:“你就没私下找里面的女子套套口风,或者贿赂那些下人也行。”
宋子焰摇了摇头道:“不行,阁楼的女子都是专门挑选伺候那些官员的,根本不接其他客,与其他女子的住处也是分开的,还有人专门守着。就是那些下人口风也极严,我怕走漏了风声,没敢细问。”
李煜脸色一沉,有下人从门外跑进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王爷!”来人神色慌张,径直走了进去,拱手道:“出事了!”
李煜抬眸道:“慌慌张张作甚?”
来人缓了口气道:“陆小姐出事了!”
李煜拿着奏折的手一僵,缓缓抬头:“你说什么?”
宋子焰当即就怔愣住了。
只见方才还淡定谈话的李煜,话还问完就起了身,伸手拿了旁边的外袍,衣服没穿好就往外走。
“王爷,你何时回来?”
恍若未闻,李煜跨步就出了门。
待宋子焰反应过来,那紫色的锦袍在门口处便消失了踪迹,他伸手将腰带系上,冷声问道:“人在哪里?”
宋子焰忙跟了出去。
“在南街上。”下人跟了上去,一边随他走一边道:“是剑竹托人来报信的,说是陆小姐与人起了争执,那人说得也不清楚,好像有人受了伤。”
听说受了伤,李煜皱眉,眼眸染上厉色。
宋子焰跟在后面,挑了挑眉道:“要受伤也是旁人受伤,陆小姐怎么会受伤?以她的身手,不打死别人都是她仁慈。”
宋子焰虽没见过陆玲珑,但这位陆小姐好歹是日后的王妃,他多少了解些。
她若是都受伤了,那对方只有更惨。
李煜斜眼瞪了他一眼,宋子焰摸了摸鼻子道:“你瞪我做什么?我说错了吗?连公主她都没放在眼里,她还能让旁人欺负了。”
李煜才没管他,心头微紧,他加快步子,到了门口,直接翻身上马,提了缰绳就往南街而去。
宋子焰忙让人再牵了一匹马过来,这等好事他岂能错过?
两人赶到那间铺子的时候,看到门口的一幕,皆是心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