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玲珑看着他的脸色,明明就是吃醋了,可这人偏偏不认。
她将脸又凑过去一点,眨巴着眼睛望着面前的人:“可王爷为何不敢面对着我说这话,王爷分明就是心里不舒服了。”
两人之间的距离就在咫尺,李煜转过头的时候,正好看到她漆黑的眼眸,四目相对间,他忍不住压下心中的念头,沉声道:“没生气,太晚了,你还是先回去吧!”
陆玲珑微微一笑,语气轻柔地道:“王爷方才说的那些话,我会放在心上!若表哥真的做了什么坏事,我一定大义灭亲。我不是不相信王爷,而是不敢相信表哥是这幕后之人。在我心里,他与我兄长是一样的位置。”
她这是将陈柏文当做哥哥看待了,李煜闻言,心里泛起丝丝甜蜜。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真没生气,天色也不早了,今夜多亏有你,先回去歇着吧!”
陆玲珑凑过去,在他唇上轻轻碰了一下:“王爷也早些歇着。”
陆玲珑从别院门口出来的时候,陈柏文正撑着伞站在马车旁,见到陆玲珑走出来,他快步上前将伞撑过她的头顶。
陆玲珑笑着问他:“表哥怎么突然来了?”
陈柏文撑着伞走在她的身侧,淡淡道:“天色已晚,雨势渐大,我有些不放心。”
马车上,陈柏文解开披风,露出里面蓝色的常服,陆玲珑犹豫了一会问道:“方才出府的时候表哥我记得表哥穿的是玄色的衣服,怎么突然就换了衣裳?”
陈柏文突然捂住了胸口,脸色都变得有些扭曲起来,他弯下身子,重重喘着粗气。
陆玲珑见状大惊,忙喊道:“九意,停车!”
外面的九意听到动静,忙将马车停了下来,掀开车帘问道:“怎么了?”
陆玲珑按住陈柏文的脉搏,神情凝重:“不是吃过药稳定了病情吗?怎么突然又犯了?”
九意哭丧着脸,急声道:“公子这身子不能急躁,方才九王爷说话步步紧逼,公子心里着急...”
“九意.....”陈柏文喘着粗气,突然喊了一声。
九意焦急道:“公子为何事事替人着想,九王爷突然冲出来,属下也是避让不及,马车都差点翻了,可他非但不领情,还句句针对您,这分明是将您当做那贼人了。”
“你闭嘴....”陈柏文捂着胸口,脸色涨得通红。
陆玲珑脸上神色依旧凝重,从身上取了银针,几针下去,陈柏文的脸色稍稍缓解,胸口的剧痛也慢慢松了下来。
陆玲珑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看着他:“表哥身上没有带药吗?”
虽然他现在心悸的毛病好了许多,但还得养个三年五载,身上是不能断药的。
陈柏文微微舒出一口气,沙哑着声音道:“出门前换衣服的时候忘记带了。”
陆玲珑微微蹙眉:“你这身子虽比先前好了许多,但这药还是得时常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陈柏文偷偷瞧了她一眼,陆玲珑脸色并未有异常,他方才与九意故意说的那些话好似在她心里并没有激起过多的涟漪。
他压了压声音道:“嗯!”
马车一路往陈府而去,这会雨下得小了些,但外面的风却有些肆虐。
很快便到了陈府,陆玲珑不等他下来,站在车辕上便跳了下去。
陈柏文随后跟着,正欲说话,陆玲珑却站在门口的位置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了!”
陈柏文脸色一白,站在门口好一会儿,这才抬步朝着后院走去。
他的院子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清,下午陆玲珑来了一趟,有一阵短暂的欢快气氛,然到了晚上,日子好像又是和从前一样。
他慢慢踱步到了书房。
“咳咳!”他咳嗽了两声,脸色有些苍白,走到书架旁,将那刻意放在书架上的药瓶拿起,倒出几粒药服下。
随后他撑着身子走到书桌旁坐下,刚坐下,一眼便看到桌上花瓶里的花朵,这几日有些忙,这些花好些日子没换了,不知何时竟已经枯萎。
回江南前西凤告诫道,他心口的那颗跳动的心,便是如同鲜花一般,时常需要新鲜的养分供给,要好好养着,好的脾气,舒畅的心情便是这颗心最好的养分。
虽然她有帮他恢复健康的药方,但也得他遵照医嘱才行,那颗心已经不健全,唯有好好养着他才能活得长久。
可今日李煜的突然袭击还是让他原本平静如水的心情起了波澜,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