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两人从互相防备,到亲密无间。
整个府里,所有人的身份都明确,只有她,明明在其中,可又似在门外。
闭上眼,许月瑶身影透着些寂寥。
杨束没骗她,待她十分规矩,将海棠院当成她的闺房,一步也未踏入。
近些日子,更是连面都没露过。
他对她,真没旁的心思?
明明可以松口气,但许月瑶却开心不起来。
她给杨束做了三根腰带,五双鞋,七套衣裳,袜子少双十双,所以,他就拿她当绣娘?
扯了扯衣角,许月瑶心里有些恼,欺负人!
给杨束衣裳做多了,许月瑶光扫一眼,就知道杨束穿多大尺码合身。
对着空气戳了两下,许月瑶回去了,她以后不要同杨束说话了!
这人就是拿她当玩物,兴起了逗一下,旁的时间扔一边,全当府里没她。
杨束冲完澡出来,连打两个喷嚏,天凉了,以后得多加点热水,万一感冒了,就抱不了香香软软的媳妇了。
……
“锁好。”
许靖州从地窖出来,拍了拍身上沾到的灰,“光这些还不够,让世子再多运些。”
“会宁县各处都换上了自己人,城墙也已加固了一遍,商业农耕,井井有条,世子随时可动身。”
护卫擦了擦手上的灰土,从怀里拿出信,递给许靖州。
“许姑娘在府里一切安好。”护卫认真道。
许靖州翻看了下信封,将信收进怀里,“转告世子,会宁县不会出任何差池。”
护卫点头,将地窖处的痕迹抹去,随后融进夜色里。
一大早,杨束就起了,活动了下筋骨,他去寻庞齐切磋,老头子现在越来越不会让小了,那拳头,生怕打不死他。
风吹的人衣服都鼓起来,杨束却愣是出了一身的汗。
“世子。”牌九把布巾给杨束,“庞管家,真是威风,我要有他这么厉害就好了。”牌九看着庞齐的背影,发出感叹。
杨束斜他,“我就说你包藏坏心吧!”
“居然想对本世子动手!”
“……”
“今儿就给你机会!”杨束摆出了架势。
牌九眼角抽了抽,转身走了,世子这是打不过庞管家,想拿他挽回一局呢。
他可不上当了。
杨束回到浣荷院的时候,陆韫还没醒,脱去外衫,杨束在外侧躺下。
将陆韫搂进怀里,杨束闭上眼,身边人的体香,十分助眠。
一觉醒来,天都黑了。
杨束往身上一摸,摸了个空。
“醒了。”陆韫将针线放下,柔柔看着杨束。
“怎么不叫我。”杨束从榻上起来,就着单衣,走到陆韫身边,把人抱住,头在她肩上不停的蹭。
“可饿了?我让墨梅把饭菜端来。”陆韫轻抱杨束,温声道。
“娘子可用了?”杨束腻缠陆韫。
“还未。”
“那是该用饭了。”杨束把自己的外衣拿来,让陆韫帮他穿。
将杨束的领口整理好,陆韫弯了弯唇角,不需要多么惊心动魄,这般简单,就已让人满足。
“听牌九说,娘子去见了崔听雨。”杨束夹了块排骨放陆韫碗里。
“嗯,下了局棋。”
“谁赢了?”杨束来了兴致。
“没来完。”
“可惜了,娘子下次一定要搓她威风,那人,可恶得紧!”
陆韫擦了擦嘴,含笑看杨束,“真不是夫君欺负人?”
“娘子,这话从何说起?”杨束一脸疑惑,“我什么为人,你是最清楚的,平日连只蚂蚁都好生对待,如何会欺负女子。”
“一看崔听雨就没实话,娘子,你万莫信她。”
陆韫忍俊不禁,给杨束盛汤。
“明日,韩家的人就到了,若非三皇子造反,他们早已潜入建安,韩迟失踪一事,韩家不会罢休。”
杨束喝了口汤,“熙王那个人狭隘,见不得青年俊杰,本世子虽与他同属一国,但十分不耻他的行径,必要叫韩家知道‘真凶’。”
“韫儿。”杨束看向陆韫,握住她的手,“此件事了,你先去会宁县。”
“嗯。”陆韫点头。
“爷爷那呢?”
杨束嘴唇动了动,颇有些纠结,“老爷子对我给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