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改变不了?”赵奇冷笑道,“你就是太软弱,这点事都做不好,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废物一个。”
赵奇从袖中抽出两张银票往后一扔,背过身子说道,“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原谅你最后一次,滚吧,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李清山缓缓跪下,磕了个头说道,“谢谢将军。”然后捡起地上两张银票,看了看面值,转身便离开了。
赵奇转过来看着他离去的方向漫不经心笑道,“打狗也要看主人,狗没用就换条狗,但是我的狗也不是随随便便可以打的。”
说完对着暗处来了一句,“叫钟昌过来,我有事找他。”
“好的,主人。”影子应声退下。
李清山出府后看上手上俩张一千两的银票,悲催的笑了笑,便是知道自己从小与他有云泥之别,但是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是特别的,赵奇在乡下跟他一起欺负那些农家孩子,收拾佃户的事还历历在目,没想到头来,自己竟是一套海棠红的价格就打发了,唉,也罢!也罢!踉跄着回了住处,是一个房家亲戚,特地买下的院子,打开房门,李大力被他派出去打探消息了,就剩小丫鬟红儿在家。
“小娘子呢?”李清山问道。
“娘子出去了”红儿小声回答。
“去哪里了?”
“娘子没说,我不知道。”红儿很明显不是撒谎的料,眼光躲闪得太明显了。
“老实说!”李清山压抑着怒气问道。
红儿低眉顺眼道,“娘子去秦淮河了,她说去散散心。”
李清山揉了揉紧皱的眉头,她这个妹妹,能不能让他省点心啊。
“你怎么不跟着?”
“娘子不让跟着。”红儿跟个木头似的,一问一答。
李清山无趣极了,算了,他也累了,她爱干嘛就干嘛吧。
王家庄,十月底,天气已经有些冷了,阴天,更带了秋凉,今天庄子比较忙,也是陈文芳惯例对账的日子。陈文芳正在房里看账本,王晓光进来道,“二嫂,有个老农说他有一批花生,想让我们都收了。”
陈文芳看着他道,“你看着办,觉得合适就收了吧,问我做什么?”
王晓光挠挠头笑道,“他那有点多。”
“哦,多少?”
“六千多斤。”王晓光笑道,“我们平日里收得最多也就几百来斤,都是农户自己种的,像这么大数量咱们一时半会也消耗不了,若是收了他的,别的农户怕是不好再收啊。”
陈文芳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我去看看。”
俩人来到收货仓库门口,俩个老者正在原地徘徊,见他们过来,赶忙迎了过来。
“陈娘子好!”两位老者想着眼前清俊女子定是陈娘子,弯腰居然跪下想行大礼。
“唉,不可,不可,俩位快快起来。”陈文芳与王晓光俩人赶忙偏开身,架住两位老者。
老者无奈的站直身子,却看着还是有点佝偻,也不知是不是背上的包袱太重,还是生活担子压的。
走近了陈文芳才发现,虽然听着声音很年轻,看着也就四十多出头,但是二人面容上已经爬满了细细的皱纹,像是近五十岁的老人,双手也是黝黑布满老茧,带着泥垢,在秋日的寒风中,炸裂开来,其中一个老者的手已经有些皲裂,能看到细缝里粉色的嫩肉,衣裳也很是单薄,这种天,王晓光都加了件外衫,那两人仍着单衣。
陈文芳在心底叹了口气,微微笑道,“两位老先生远道而来,不如进去谈谈。”
“唉唉,好的,多谢陈娘子。”两位老者连连应予,仍不忘回礼。
回到正屋,陈文芳先让王晓光端上热茶,再吩咐砖头给两位老者去做些热汤面。
茶端上桌,两个老者迫不及待的喝了口热茶,瞬间温热的茶水润泽了整个口腔。
其中一位裹着丝带束着留髻面容很是和善的老者抱手行礼,笑着开口道,“陈娘子真是大善,我叫张翠山,这位是我弟张翠华,我们是临夏县,大坪乡过来的,今年花生丰收,我们俩找了好些货商,奈何价格压得太低了,实在是没有办法,我们村子地肥不够,小麦产量都低,上年听到县里通知,小麦收了以后都补种花生红薯。”
“张翠山?他老婆不会叫殷素素吧。”陈文芳心道。
张翠山停了下来,看了看张翠华,笑道,“当时我们一致觉得花生好吃,吃了也不烧心,价格又比红薯贵,整个村子上的人就都种了花生,菜都种得少,哪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