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

“你有想过为什么苦吗？”

“我……”小燕子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说这困住自己这么久的问题。

善愿师父见她犹豫，又道，“那师父换个问法，你觉得你的苦是别人造成的还是自己造成的？”

“别人！”小燕子毫不犹豫地答道。

“那如果师父告诉你，其实是你自己造成的，是你这颗心造成的，你会怎么想？”

小燕子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怎么会是我自己造成的！”

善愿师父眼睛微眯，对于小燕子的惊讶，她丝毫没有惊讶。

“因为这是众生的习惯。你有这样的习惯，很正常！”

师父这样的回答实在是大大出乎小燕子的意料，令她一时无法接受，眼神里尽是疑惑，心里再也按耐不住，冲口而出，“师父！有一个人在我一岁时杀死了我的爹娘，害得我和我哥哥一南一北分隔天涯，害的我从小无父无母，到处流浪。后来我结识了一个很好很好的朋友，我们结拜为姐妹。

她来北京找爹，后来阴差阳错她爹把我认做了女儿，等最终搞清楚后，她的爹仍然把我也当女儿一样看待，我也真的很爱他，让我有了爹的感觉。我甚至还嫁给了他的儿子！直到有一天，我却知道了这个爹是杀死我爹娘的凶手！这个凶手的娘还抢走了我的两个孩子！

师太，我实在不明白！明明是这个人害我没了爹娘，害我和哥哥，我的孩子分离，我的痛苦都是他们造成的，为什么师太您说是我自己造成的呢？”

小燕子一股脑儿地把她的故事倒了出来，她想这世上肯定没几个人会经历她这样的惨事，师父听了一定能理解她的苦，她的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