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家风。”
说着,另外一个小混混自嘲笑了笑,“所以说啊,人家但凡不待见你,无论做什么,你都是错!”
薛秘书听到这里,心口不觉堵得慌。
这两人比自己年纪要小好几岁,经历的事情,承担的东西却远比自己要多。
如果换做自己,只怕早就垮了,心气全失,压根没法撑起家庭如此多年。
可真的要说安慰的话,薛秘书又讲不出来,毕竟彼此都不是多么熟悉的存在。
并且,在他看来,这样的沉重的经历,是外人任何话语都无法安抚的。
除非有一天,他们能真的自己全然卸下压在肩膀的所有负担。
能真正的,轻松的,为他们自己而活。
反复思忖,到最后,话出口时已然成了:“所以,不管是因为生活所迫,还是心智不成熟,被蛊惑进去的,你们都不希望再有人步你们的后尘,同时,你们自己也想从困境解脱,所以才…………”
“嗯!”最开始逃出去的小混混再次开了口,“我们知道我们这样的想法可能听起来很愚蠢,甚至还有些不切实际。”
“可我们太过弱小,能力有限,能做的也就到这程度了。”
“当然,我们也不是在标榜自己有多善良,而是……”说着,他顿了顿,似是有几分纠结,但犹豫几瞬,最终还是讲了出来。
“因为干这个行业…………很有损福报,我们不想将我们的家人,甚至是后人牵扯进来!”
“或者说,如果有报应的话,就到我们身上为止。”
年长许彦原本兴致缺缺,打算等他们说完,就抬手放他们走的。
谁成想竟然在后边听到这个,双目骤然紧盯过去,“福报?”
最开始逃出去的小混混有些讶异他的反应,不过反应过来,还是赶紧点了点头,“是,福报!”
“为什么这么说?”年长许彦问。
最开始逃出去的小混混这次没有立马回答,反而是转眸看向他身旁的小混混,似乎在纠结什么。
那位小混混感知到他眸里的询问意思,沉沉点了点头,“没关系,你讲吧,我现在都看开了。”
得了他的许可,最开始逃出去的小混混才开口继续往下说:“那一年,他弟弟胳膊受伤没法儿参加高考,紧跟着,大家伙儿就想集体走霉运一样,家里都跟着出事儿。”
“我家是我爸,他身体比我妈要好一点,起码能下床走动。所以家里买菜做饭,打扫卫生都是他。就去菜市场那条小路,一连几十年都没出过问题,偏偏就他去买菜回来时,窄得只能下两人能过的小路,突然来了一辆摩托车。骑车的人还喝了酒,那么多人里又正好撞了我爸,人一瞧撞了人,当场就跑了!”
“都是同一个月,我们一块的人里,有一个是他妈洗衣服掉河里去了,要不是当时有人路过给救了,可能命都丢了。还有一个是,他爷爷为了省一点柴火钱,自己大老远的跑郊区山上去砍柴,结果被蛇咬了………就我们每个人那个月家里都很不顺,其他人除了他以外,都是有惊无险!”
小混混说着顿了顿,“说实话,干这行的,其实还是有些相信那些东西。我们当时几个人凑了些钱,找了个人看了下。对方说是我们在造孽,要想化解,就不能再伤人………”
“所以,伍四让我们教训人时,我们心里都有忌讳,就………”
听到这里,年长许彦心里的逻辑环终于闭合了。
这样才是对的,不是他太过多疑,而是…………过去的经历告诉他,只有当利益一致时,行动才会一致。
“好,我都清楚了,你们暂且先回去养伤吧!在我的厂子里出得问题,后续所有一切治疗费用,都由厂里报销!并且,我们还会出一笔赔偿款!”
“不会是太大金额,但也足够你们支撑生活一段时间,往后………找份正当职业,重新开始吧,总不能一直那样飘着,人始终还是得在地上扎根,才能生活的更好!”
说着,年长许彦转眸看向身旁的薛秘书,“这件事你亲自去办,不能出现一点纰漏!”
“好,我明白!”
等着出了病房以后,最开始逃出去的小混混便迫不及待开始询问:“薛秘书………许厂长往后还会………”找麻烦吗?
从他们两人纠结的神情,薛秘书自是一看看出他想问什么,“不会,这事儿已经了了,往后尘归尘,土归土,就是………”
见他犹豫,两个小混混齐齐看了过去:“???”
“就是别出现在他跟前就行!能有这样的结果,